在此種頂尖高手的搏鬥中,人多了反而礙手礙腳。不若一個人倒可以自由自在地發揮攻擊精神。這情形是文人俊等所始料不及的。
那兩個供奉因恐妨礙文氏兄弟兩枝寶劍的運用。不便近身圍攻。只好站在遠處伺機以劈空掌助威。卻想不到於第二掌中即被裘克心震退五步,還被震的雙臂發麻,血氣騰翻。
且說裘克心一掌震退兩個供奉之同時,文人俊文人傑的兩枝寶劍又已前後夾攻而來。
裘克心振聲說道:“四位請沉住氣,還有八招!”
喝聲中,身形已幻成一道白色淡煙,在漫天劍影寒閃中穿梭遊走,不時發出一兩聲朗笑,卻並不出手反擊。
文人俊文人傑此番再度進招,已同時使出大衍劍法中的“風雲變色”,“斗轉星移”,“日月經天”等連環三絕招。
這一套巫山派鎮懾武林的獨門絕藝,以文氏兄弟之功力,又配合干將莫邪兩枝前古神兵,使將起來,其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但裘克心一則功力一再精進,再則自於天心谷中由福王的遺孤朱念明手中取得其本門武功的原始秘籍之後,對本門絕藝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造詣,眼前文氏兄弟在他面前使用大衍劍法,等於是班門弄斧了。不過,裘克心要想於短時間內將對方制住,卻也不可能。
文氏兄弟的連環三絕招一過,裘克心朗聲說道:“還有五招!”
身法一變,反守為攻,身如泥鰍,乘隙蹈空,逕向劍幕之中猛擊。
一時之間,殺得難解難分,但見人影交錯,劍氣縱橫,分立兩旁的兩個供奉!竟無法插手!只是目瞪口呆地楞住了。
就當此時,一道淡得幾乎不易分辨的紫色身影,疾如電閃繞著惡拼中的三人轉了三匝。
那兩個供奉瞿然而驚,但他們還來不及有所行動,一道金虹已向裘克心飛去,同時響起一個嬌甜的語聲道:“心哥哥接劍!”
一時之間,鬥場中劍氣沖霄,寒風砭骨,適才的兩道銀虹,已變成三銀一金四道夭矯游龍,令人目不暇接地接連幾閃,金虹暴展,一聲清越龍吟過處,寒閃與人影倏斂,裘克心氣定神閒地雙手分持太阿與干將二劍,莊敏芝則持銀虹與莫邪二劍,卓立場中。
文人俊文人傑兄弟泥塑木雕似地呆立當場,俊臉上充滿了懊喪,氣憤,痛恨,……等複雜神情,牙床咬得格格作響。
裘克心目註文人俊微微一笑道:“剛好是十招,不錯……”那“不錯吧”的“吧”字尚未說出,陡地一聲冷哼,雙劍朝地面一插,翻掌分向左右擊出一記劈空掌。
原來方才場中的急劇變化不但太出意外,也太快了,快得使那兩個老江湖來不及有所反應,直到文氏兄弟被制住之後,才想起自己的責任,不計安危地雙雙向裘克心和身猛撲。
“砰”地巨響聲中!兩個供奉再度被震退五步,同時,裘克心冷然一哂道:“兩位大概是所謂供奉中最蹩腳的了!”
裘克心沒想到自己迭膺異數,功力精進太快,卻反而認為對方太差勁了。
那兩個供奉羞憤交併之下,瘋狂似地再和身猛撲。
裘克心大袖一捲,兩股暗勁分別將對方身形逼退,振聲叱道:“兩位最好是安份一點!
此間事還不算完,要打還有機會!
轉頭向文人俊道:“文人俊,你啞穴未點,為何不講話?”
文人俊恨聲說道:“跟你這種食言自肥,卑鄙詐偽之徒還有什麼說的?”
裘克心淡然一笑道:“‘卑鄙詐偽’這四個字未免用的太過份一點,本俠不過是略為用了一點心機而已,而且這也是你自己所說的‘在機智與藝業上一分勝負’中的‘機智’的運用而已,至於‘食言自肥’四字,本俠原璧奉還!”
文人俊嘴唇一撇道:“關於‘機智’方面,本少爺就算認敗,可是你於要求做十招之搏時,曾說過一些什麼,還記得嗎?”
裘克心道:“當然記得,本俠曾說過,‘十招之內,如果你們敗了,我裘克心不傷害你們任何一人,而且還是照原議自動去見貴教教主’,對嗎?”
文人俊冷哼一聲道:“難為你還記得!”
裘克心道:“眼前,我並沒損傷你一根汗毛,至於去見貴教教主一節,本俠僅說‘自動’,並未說明何時何地,所以只要本俠高興,隨時隨地都可去見貴教教主,又何得謂之食言自肥?!”
文人俊道:“對自點‘氣海’,‘中極’二穴之說,你又做何解釋?”
裘克心轉向那冷供奉道:“尊駕說,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