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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楊柳岸,曉風殘月

在海上航行了兩天之後,終於又一次看到了陸地。

這兩天以來,方飛揚和寧醉喝酒聊天,感覺雙方的性格相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感。

而上岸後,二人很可能就要暫時分道揚鑣了。

“方師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寧醉笑著問道。

“哎,還能有什麼打算?回山唄!”方飛揚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山之後,還有一場六峰會武等著自己呢。

“哎,算著時間,六峰會武的日子也快到了吧?”寧醉嘆氣道:“可惜我出來快兩年了,還卡在瓶頸上不得寸進,這次六峰會武我是沒臉回去了。”

說完之後想了想,又笑道:“方師弟,你才思敏捷,出口成詩,咱們這就分別在即了,不如贈我一首?”

方飛揚知道寧醉是愛詩成痴,也不想掃他的興,於是點點頭,笑著吟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倒不是他故意賣弄,而是前兩天梨落仙子贈他“殘月”寶劍,這會兒正好想到了,這句詞就脫口而出。

方飛揚自己還沒覺得怎樣,然而身邊的寧醉聽到這句詞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了?”方飛揚伸手推了一下寧醉。

而後者突然發出一聲發花痴般的叫聲:“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絕妙了,簡直傷感的太過分了!”

“呃?”方飛揚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寧醉是個狂熱的詩詞愛好者:“其實這……”

還沒說兩個字,寧醉已經亟不可待的催促道:“還有嗎?完整的還有嗎?”

看他眼睛裡放著綠光,好像隨時要撲上來一樣。方飛揚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別調戲他的好。

“寒蟬悽切,

對長亭晚,

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

留戀處,

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

千里煙波,

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

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

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

更與何人說?”

柳永的這首《雨霖鈴》寫的情景交融,纏綿悱惻,悽婉動人,堪稱抒寫別情的千古名篇。

相比於這個世界貧瘠的文學水平。這首詞無論在意境還是技巧上,都堪稱驚世之作,千古名篇。

而方飛揚將其背出來之後,就見寧醉張大了嘴,眼神也失去了焦點,連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都沒有察覺。

“喂,寧師兄,你沒事吧?”方飛揚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想到話音剛落。就見寧醉渾身一震,從口中發出一聲清嘯。

他的身體也開始以肉眼難見的微小幅度顫抖起來,而在他身後。隱隱現出數千條泛著白光的魂絲,如數千條妖異的銀蛇,繞著他的身體迴圈、旋轉,並漸漸有融合的趨勢。

誰能想到,居然因為方飛揚的一首詞,而讓寧醉也找到了突破瓶頸的靈感。

整個過程持續了幾分鐘時間。幾分鐘後,寧醉睜開了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此刻的他,身上籠罩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多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方師弟,我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寧醉苦笑道:“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對修行者而言,突破瓶頸的靈感是最虛無縹緲的,寧醉在俗世中蹉跎兩年,都沒有任何收穫,卻因為方飛揚的一首詞而水到渠成。

不能不說這是一種巧合,卻也更是一種機緣。

“報答什麼的,寧師兄太客氣了!”方飛揚笑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問題想諮詢一下你。”

“你說。”

“那個六峰會武,寧師兄你參加過吧?”

“沒有。”寧醉搖了搖頭:“六峰會武十年才舉行一次,一般是作為天下修行大會的預演,理論上說每個宗門弟子只能參加一次。”

“本來上一屆六峰會武我是有機會參加的,不過當時我正在修煉一項功法到了關鍵時刻,所以就把機會讓給了其他人。”

“這樣啊,那這個六峰會武都比些什麼呢?”

“這個嘛,大多是老一套的東西。”說到這裡,寧醉奇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