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想著事,又忍不住一陣輕咳。
“娘娘,沒事吧。”
胡惠細心地替她順著背,讓她的不適好了一些。白秀有些感激地看向她:“胡惠,這皇宮裡頭,也就剩下你還是真心待我了。”說著話又開始咳了,身邊的胡惠聽了都忍不住皺眉。“娘娘,莫說這些話了。自進宮以來,胡惠便只有你一人得親近,又是同鄉,胡惠自要以真心相待。娘娘,還是好好歇著吧…”
白秀點點頭,撐著腰踱步回房。
…
“這日頭真是火辣。”
京都御林軍營地,正準備集結人數。奉命前來宣旨的盧錦正不斷用著衣袖去擋頭頂上的陽光,一個勁地叫苦。他身旁的柴子權默默地笑了,雖然也覺得炎熱難耐,不過行軍打仗的時候吃的苦何止這些?也就比他少了幾句怨言。“亞寶!天佑去哪裡了,這會兒怎麼還不見人!”
胡亞寶烏天佑兩兄弟在皇帝離京之前調去管轄御林軍事宜,名義上是說幫襯連信。暗地裡麼,也就是為了調查能順利些。這會兒胡亞寶正叫罵這天氣在人群中踱步,見柴子權問起,便高聲回他:“天佑去各個營裡喊人了。宣旨官!你該早些來的,免得咱們受這苦!”
這話便是埋怨盧錦正了。
“哪裡曉得今天這天氣。”盧錦正握緊手裡的聖旨,同樣叫苦不迭。哎,若不是為了配合皇上的計謀,也不至於這般啊…抬眼看了一下天,不得了,好曬,要不要叫人來搭個帳篷?…
花費了小半個時辰,總算集結完畢。為了今日的宣旨,還特地將京都羽林騎調去守皇宮,面子大不大?…
羽林騎是子桑聿登基之時新劃出來的軍隊,是純騎兵部隊,精兵,也是以前延軍裡有著軍功戰績能力偏上的一批人。子桑聿對於羽林騎的期望很高,所以這批人直接聽皇帝調遣,不接受其他命令,約有一萬人。前幾天盧錦正去找羽林騎頭兒商議守皇城之事時,那人還執拗地不相信聖旨,直到拿了皇帝親筆書信、國璽印章、暗衛身份牌等等證物,他才點頭應下。
羽林騎的首領叫楊郅,這個名字有點陌生;不過他的副將叫卓昭、當日秋試的武生進士,因子桑聿說卓昭是柏道成身邊卓公公侄兒而受升遷的人。卓昭這人不錯,屢屢立功,被子桑聿調到羽林騎當副將。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臺上的御林軍都尉連信,看著下列的御林軍軍隊不禁出聲喝道:“是不是日子太過安逸,爾等就開始鬆懈!那些年征戰沙場的苦是不是忘了,作為一個士兵,你們的職責還記得嗎,你們的初心還在嗎!都給我站好了,看好你們肩上的玄黃領子,你們是皇城軍隊,豈容藐視軍紀,擾亂軍風!”
其實不認真的只有個別幾個人,但是連信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殺雞儆猴地進行警示。
“屬下明白!”
連信幾個呼吸之間見現場已整肅完畢,便向那宣旨官盧錦正打了個眼色。盧錦正端著衣襟,展開了手中的明黃布帛,朗聲而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建國初期,百廢待興。民有百行精英,國有盡忠之士,朕悉聞御林軍中有積極向上者,維護軍紀,端正軍貌,深得朕心。今,特封賞當中兵士,皆升二階;餘未提及者再接再厲,為國爭光。”
後盧錦正又宣讀了子桑聿勾選的一批人名單,便收旨,宣讀完畢。
今天中獎的這批人有一百個、其中有四十左右是魔蛟爪牙的嫌疑物件。盧錦正目不斜視地站立原處,看著他們陸陸續續走上臺來,臉上都洋溢著因升階而帶來的喜悅。柴子權等人自也是把戲做到底,跟他們說了幾句好話,拍拍肩,再讓他們發表一下感想,今日這事便散了去。
連信怎麼會看不出這奇怪之處?今天的名單上,怎麼有那麼多是當日給徐逍那份名單的人?心裡只覺得不對勁,在盧錦正他們離開營地時便上前去詢問。
“是嗎?…”盧錦正打著哈哈笑了,雖然想把事情告訴連信,不過轉念想到多一個人知情就多一分危險,還是小心為上。“連都尉方才也說了,當日給徐將軍的,是軍中積極者名單;而今日皇上的升階命令同樣是獎勵積極向上者,二者並不相悖!連都尉放心,皇上自有他的道理。”
“這樣嗎…”連信細細想了想,似乎也對。盧錦正見他一副瞭然的模樣,也就不再耽誤,轉身告辭,坐上馬車離遠了去。
連信一邊想著今天的事,一邊走回營中。
今天雖然有羽林騎的人守著皇城,不過還是要讓兵士們留點心,早點去替換崗位。連信覺得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