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的道:“皇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獻城投降,二是交出殺人兇手,否??”
話剛說了一半,只聽‘嗖’的一聲,金槍王只覺耳邊掃過一縷清風,等他反應過來時,胯下的戰馬身上穩穩當當地扎著一支鵰翎箭,箭頭上還繫著一張紙條,金槍王驚出一身冷汗,便俯下身去使勁拔出那支箭,未料戰馬疼得四蹄亂踹,狠狠地將他甩在地上。
“哎喲??”金槍王猝不及防,竟是臉先著地,不僅磕掉兩顆門牙,而且鼻樑都險些摔斷,他慶幸的從地上爬起來,眉間兇光隱現,但那副狼狽的樣子卻是讓在場人過目不忘。
城樓上笑聲不斷,就連孫朝宗及那些部下也都忍不住在那裡偷笑,金槍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嘴邊的鮮血,隨後開啟那張紙條,卻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問候你媽。’他氣得腦袋都要炸了,憤怒的抬起頭,張口罵道:“媽了個巴子,方才是誰在偷襲老子?”
沒人理他,只有紹巖漫不經心的坐在城樓邊上,邊哼著調子邊把玩著弓箭,金槍王猜想一定是他在暗算自己,便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道:“狗皇帝,你好不厚道,竟然放黑箭暗算老子。”
我狗你媽!紹巖直起腰板,拿起一支小箭,遠遠的指著他,冷笑道:“金槍王,你是說朕在暗算你?”
“沒錯,除了你還會有誰?”金槍王甚是惱火,甚至連吃人的心思都有。
這時,張百戶從紹巖手上接過弓箭,衝著金槍王笑道:“槍王,你錯了,剛剛那一箭是我射的,與皇上無關。”
章懷德接著從張百戶手中搶來弓箭,嘿嘿笑道:“姓金的,張連在逗你玩呢,其實是我老章射的,這叫射人先射馬,怎麼樣,這個大馬趴摔得舒服吧?”
眾人渾然大笑,金槍王氣得滿臉青筋直跳,常一笑順勢拿起章懷德手裡的弓箭,笑嘻嘻的道:“他們都說錯了,方才偷襲你的人是我,雖然我前兩箭射偏了,但這一箭卻射得挺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好事不過三’吧,你作惡多端,這次沒射死你,你應該好好感到我常爺,下次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射在你的腦袋瓜上。”
大家爭先恐後的在那裡‘搶功’,徹底將金槍王當成了他們戲耍的玩偶,此刻的金槍王尤如一隻受傷的老虎,敢怒不敢言,敢言又不敢動,本想勸說孫朝宗發兵攻城,哪曉得人家根本就置之不理,他氣得跺了一下腳,凶神惡煞的抬起頭道:“狗皇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兩軍對陣,你們居然暗箭傷人,實乃小人之舉。”
紹巖抿嘴笑道:“行啊,我們是小人,只有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叛徒是大人,大人就有大量,大人得有大智慧,而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像你這麼蠢的人,簡直是世間少有。”
“你,你罵我?”
“罵你怎麼了?朕還想扇你呢。”紹巖冷色以對,眉頭緊皺道:“槍王,你連剛剛是誰在暗算你,你都不知道,你怎麼肯定穆影就是殺你孃的兇手?”
“這??”金槍王仔細一想,也對,我娘死於穆影之手,我也只是聽孫朝宗所說,並未親眼見到,如何能當真呢?
孫朝宗見他愁眉不展,生怕自己的詭計被識破,忙道:“金大人,東林皇帝向來詭計多端,你千萬別上他的當,剛剛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日,別以為你長了一雙狗眼,就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紹巖衝著他冷冷一笑:“孫都督的視力就是好,不過在朕看來,你的這雙眼睛比較適合去偷看女人洗澡,而並不適合打仗。”
“你??”
見他滿臉怒色,紹巖似笑非笑道:“想知道原因嗎?其實很簡單,因為你這個人心術不正,沉府頗深,你總以為自己是個勝者,把周圍的人都當成了白痴,只可惜金老夫人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兒子竟然會被你的這招‘借刀殺人’所迷惑。”
孫朝宗見自己的陰謀被他揭穿,頓時又羞又氣,而金槍王經紹巖這麼一點撥,腦袋倒是清醒了許多,很快將所有的疑點都轉移到了孫朝宗身上,孫朝宗意識到情況不妙,慌忙拔出腰間的大刀,舉於半空,吆喝道:“攻城!”
金槍王還未得及質問,大批楚兵扛著雲梯向城樓衝去,一時間,殺聲遍野,金戈鐵馬踏向每寸土地
在以往的戰鬥中,紹巖考慮到敵我兵力懸殊,因此大都採取被動防守,這一次他決定來個主動出擊,一則提高士氣,二來狠狠地給那些侵略者當頭一擊,於是便讓將士們放吊橋,開城門,迎擊敵軍
張百戶率先領著一路人馬衝出城外,與楚軍的前鋒部隊混戰成一團,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