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金槍王昂著腦袋,輕蔑的道:“媽了個巴子,你這小娃子真不懂事,老子論年紀都可以當你的長輩了,你竟然對長輩如此無禮,枉費你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你看你都學了些什麼,真是近珠者赤,近墨者黑啊。”
常一笑一時氣不過,立即從一名士兵手裡搶來弓箭,對準金槍王射去,可是由於行程太遠,加上他的箭法不算太精,所以一連兩箭都射偏了。
金槍王得意忘形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敢暗算於我,哼,還是先回去吃幾年奶再說吧。”
“你??”常一笑氣得面紅耳赤。
“姓金的,你到底想怎樣?”章懷德惱羞成怒道:“有本事咱們單打獨鬥,不然便帶著你的隊伍滾回去。”
金槍王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到紹巖的身上,似笑非笑的道:“皇上,微臣此番並非有意前來搗亂,只是想來為老母討個公道。”
這傢伙平裡日最喜歡故弄玄虛,紹巖早就見怪不怪了,便冷冷問道:“什麼公道?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金槍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用手指著他身邊的穆影,憤然道:“皇上,您的女人幹過什麼事,用不著微臣來說了吧?”
我叉你老母,少在那兒跟老子裝神弄鬼,你媽媽的,還以為是啥事,原來就為這點小事,這狗日的根本就是沒事找打,紹巖甚是惱火,卻聽身旁的穆影憤憤不平道:“金槍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金槍王冷哼一聲道:“臭丫頭,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金槍王,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又沒做錯什麼,何須有抵賴一說?”穆影眼前一亮,這才想自己曾經綁架過他的母親,於是道:“如果你是怪我對令尊不敬的話,那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媽了個巴子,你要挾我母親也就罷了,可你為何還要殺了她?”金槍王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直叫人毛骨悚然。
此話一出,穆影當即傻了眼,紹巖、張百戶等人皆是大吃一驚。
“你胡說,那天我放開金老夫人時,她明明還好好的,絕不曾傷過她一根毫髮。”穆影毅然駁道。
常一笑、章懷德當時也在場,相繼表示可以為穆影做證,然而此時的金槍王正在氣頭上,哪裡還聽得進這些,只當他們是在有意為自己人袒護,雙方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
見他們爭持不下,紹巖並未做任何辯解,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金槍王也好,穆影也罷,他們兩個都沒有撒謊,也就是說金老夫人確實已不在人世,至於其死因,紹巖百思不得其解,聽金槍王的意思,其母應當就在那天晚上遇害,那麼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在回來的路上會不會遇上什麼人呢?
正想著,他無意間發現金槍王身邊的那匹馬上,多出一張陌生的面孔,此人身著一身紅色盔甲,單從腦袋上的頂戴來看,顯然不是一般計程車兵,甚至有可能比金槍王的官還要大。
那人注意到紹巖在看他,隨即朝紹巖笑了一下,復又面向金槍王,悄悄地說了些什麼,金槍王似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便重新抬起頭,理直氣壯的道:“皇上,穆影殺了微臣的母親,您說該怎麼辦吧?”
“殺人償命,不分彼此,這是本朝定下的規矩。”紹巖瞥了他身邊那人一眼,跟著道:“但是,怕就怕有人在故意栽贓,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朕如果只是聽你的片面之詞就妄下定論的話,豈不是在草芥人命?所以你得拿出讓朕信服的證據。”
金槍王冷冷一笑:“那好,這可是您說的,希望您呆會兒不要護短。”說罷,他指了指他身邊那人,向紹巖引薦道:“這位是大楚皇帝御封的大都督,他可以證明是穆影殺害了我母親。”
那位大都督恭敬地朝紹巖哈了一下腰,坦然笑道:“在下孫朝宗見過東林皇帝陛下。”
“原來是孫都督,失敬失敬。”紹巖簡單與他客套了一番,隨口問道:“金槍王剛剛說您能證明穆影殺人,那麼朕想知道,是您親眼見到穆影行兇嗎?”
孫朝宗猶豫了一下,半晌才道:“非也,在下那天晚上剛好從那裡路過,當時見到老太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在下也是從老太太的口中得知”
“哦,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親眼見到兇手嘍?”紹巖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道:“如此,朕就更不能胡亂給人定下罪名了,都督大人,您是懂法之人,無憑無據就判定他人有罪,我想即便是在貴國的法律裡面應該也沒有這項規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