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宗想儲存自己的實力,卻把金槍王推到了槍口上,其行跡之無恥著實令人髮指,可憐那金槍王還被矇在鼓裡,只怕到時候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哎,真是悲哀。”
“金槍王賣主求榮,這也是他罪有應得。”穆影冷冷道。
紹巖深有感觸,古人說的好,上天自有公道,惡人自有惡報,金槍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得不說是一場悲劇,紹巖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口氣,便繞開這個話題,隨口笑道:“穆姑娘,可否替朕找樣東西?”
“請皇上示下,民女這就去取。”
“咱這軍中有喇叭嗎?”
“喇叭?”穆影愣了一下,從小到大,她從未聽過這種東西,不過這丫頭腦子靈活,很快想到另一樣東西,立即跑到士兵那裡,拿來一個牛角形狀的東西,“皇上,您說的是這個嗎?”
紹巖看她手裡拿著的是號角,這才想起自己穿越了,這個年代很少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便索性點點頭道:“沒有喇叭,用這個代替也可以,不過要多,越多越好。”
穆影好奇道:“皇上要這東西有何用處?”
紹巖抿嘴一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替朕傳令下去,讓所有留守在城內的將士們全部吹起這玩意兒,都給朕使勁吹,動靜越大越好。”
穆影頓時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紹巖這麼做的目的,但在她看來,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當下二話沒說,徑直下了城樓,半晌後,她領著三十四個將士來到紹巖面前,吞吞吐吐的道:“皇上,民女找遍了軍營,也只蒐集到這些。”
紹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繼而貼著她的耳朵悄悄說了一通,穆影聽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城下激戰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張百戶、章懷德傾所有兵力,將金槍王和他的叛軍全部圍了起來,奈何叛軍人數眾多,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們衝破包圍圈。
金槍王集結大隊人馬,拼了命的往外衝,他剛剛還在尋思著為何此戰打得如此疲憊,乍一看才發現孫朝宗的人馬遠遠地在外圍觀戰,這讓他好生氣憤,心道,媽了個巴子,老子助你們破城,你們倒好,居然這般算計老子,哼,你們不仁在先,就休怪我們不義,他越想越氣,咬牙切齒的舉起右手,大聲道:“弟兄們,都給我住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叛軍士兵全都停了下來,張百戶及章懷德也都為之納悶,城樓上的紹巖大吃一驚,他順著城牆往下望去,卻見金槍王帶頭扔掉手中的兵器,然後抬頭衝著他道:“皇上,微臣敗了,微臣願歸降。”
日啊,這傢伙變得也太快了吧?紹巖臉色一沉,大方的揮揮手道:“槍王,此一時彼一時,只要你能誠心悔過,朕第一個歡迎。”
張百戶、章懷德相互一愣,他們自然很不希望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歸降。
遠處的孫朝宗見此情景,頓時臉色蒼白如紙,他剛剛只是想儲存實力,卻沒想到到頭來激反了金槍王,雖然他承認自己很討厭這個傢伙,可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到這麼一塊肥肉,馬上就要落在別人的嘴裡。
“槍王,不能降,不能降,朝宗來助你一臂之力。”孫朝宗騎馬奔騰而來,邊跑邊喊:“秦老將軍說過,擒獲極品皇帝者,賞黃金萬兩,晉升一品爵位,你可得想好了?”
金槍王本就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面對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他又豈能不動心,於是重拾兵器,瘋狂地東林將士砍去,張百戶甚為惱怒,拿起大刀迎刃而上,章懷德則帶著一路隊伍去迎擊孫朝宗的楚軍。
紹巖對金槍王的變化並未感到意外,用他的話說,狗再聽話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可是這會兒引來了孫朝宗的大部隊,這場戰會打得比較吃力了,畢竟將士們連續激戰,一直沒有休息,而楚軍則恰恰在休整。
正當他陷入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長慶城內傳來陣陣號角聲、衝殺聲,鑼鼓聲,聲聲不絕於耳,甚至連整個大地都被震動,紹巖走到城樓內側,卻見大街小巷擠滿了人,百姓們不論男女老少,皆拿著臉盆、鑼杆、大勺、竹竿、鍋碗瓢盆等等,總之只要能敲出聲音的東西一併都用上了。
正在城外苦戰的東林將士聽到這些嘈雜的響聲,一個個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紛紛大刀闊斧的向叛軍和楚軍衝殺過去,哪怕身中數箭也要嚎叫著往前衝,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相反,孫朝宗、金槍王二人卻以為是對方的援軍趕到,而且單從那些震耳欲聾的聲音來判斷,起碼有數萬人,楚兵個個心驚膽戰,部分士兵竟嚇得連兵器都扔掉了,孫朝宗一面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