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松樹上,就在他緩緩的蹲下來的一瞬間,劉萌忽地從後面抱緊他的腰。
紹巖著實嚇了一跳,苦笑道:“你這丫頭,你想嚇死我啊?”
劉萌哭著道:“小二叔,我終於把您盼來了,我就知道您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紹巖來不及與她多話,卻聽到繩子的另一端‘哧’的一聲,抬頭望去,原來是繩子的介面處被鋒利的石頭割了一道口子。
“完蛋,這回我們倆個都上不去了。”紹巖絕望的嘆了口氣,而劉萌卻顯得毫不在意,兩隻手也比之前抱得更緊了,紹巖有些喘不過氣來,無奈道:“你這丫頭,沒事亂跑什麼呀?你知道你這麼一走,我們有多擔心嗎?”
劉萌面色慚紅,吞吞吐吐道:“對不起,小二叔,萌萌知道錯了,萌萌不應該耍小孩子脾氣,現在還連累了您。”
紹岩心想,反正這會兒也上不去,倒不如省點力氣等著四大高手過來搭救,便索性割斷繩子,重新將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樹根上,同時將劉萌綁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二人便連為一體。
劉萌平生第一次與男子捱得這麼近,不禁臉蛋通紅,紹巖倒是沒心思去在意這些,隨即伸手替她拍去頭上、身上的雪花,輕輕為她捋著頭上亂蓬蓬的秀髮,劉萌的俏臉越發紅潤了。
二人彼此都沒有說話,許久,劉萌才嬌羞的望著他,道:“小二叔,這麼說,我的那封信,你都看過了?”
紹巖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劉萌臉蛋更紅了,忙道:“小二叔,我那上面寫的都是氣話,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這丫頭有心寫,卻沒膽去說,這可不像她的性格,莫不是再潑辣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會這般靦腆?日,這人長得太帥實在是一種不幸,到哪都會碰上一些痴情女。紹巖厚顏無恥的想,繼而嘿嘿笑道:“我當然知道那是你的氣話了,我有什麼好,竟會讓某些人用‘神女有心,襄王無夢’這麼高貴的句子來形容,可是我後來又仔細想了下,這位‘襄王’除了我,還會有誰呢?”
劉萌俏臉飛紅,很快又黯淡下來,語氣帶怒的道:“你既然什麼都明白,還來管我幹什麼?乾脆讓我死了算了。”
靠,這丫頭的變化可真快啊,剛才還溫潤如玉,這麼快蛻變成一隻母老虎,媽媽的,老子翻書都沒你快。紹巖忍著笑,說道:“說來說去,你還在生我的氣。”
劉萌埋著頭,冷哼道:“我怎麼敢呢?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身邊有一大堆的女人,我一個平民百姓又算得了什麼?又怎敢去驚您的大駕。”
紹巖微微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吃醋呢。”
“才沒有,我幹嘛要吃醋?”劉萌慢條斯理的抬起頭,復又將兇巴巴的瞪了紹巖一眼。
紹巖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當下壞壞笑道:“哦,是嘛?如此說來,倒是我在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某人留下一封訣別信,怕是要真的去過著隱姓埋名、退隱山林的快樂生活了,卻沒想到她想得比誰都開,索性倒掛在峭壁上面看風景,這種樂趣怕是那些大俠都難以辦得到啊。”
劉萌聽出他在挖苦自己,不由面色冷峻道:“也罷,從頭到尾都是我劉萌一個人在自作多情,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喜歡一個人坐在松樹上看風景,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紹巖哼了一聲,淡淡笑道:“說得倒輕巧,就你這樣的性格,這輩子還有誰敢娶你?又潑辣又固執又任性,比鳳姐還鳳姐。”
劉萌沒好氣的道:“您是皇上,在你的眼裡,我只是一介民女,既是如此,民女是生是死就不勞您費心了,就算我這輩子嫁不出去,大不了出家當尼姑。”
紹巖哈哈大笑道:“好啊,朕到時頒下一道聖旨,哪家庵敢收你,朕立馬讓人封庵,趕走所有沙彌。”
劉萌一聽,頓時又急又氣,“你,你這是無賴之舉,堂堂天子竟要為難出家人,你算哪門子皇帝?”說到氣憤處,她也不顧不得禮儀尊卑了。
“別忘了,朕是極品皇帝,行事自然與眾不同。”紹巖壞笑道。
見那丫頭氣得臉紅脖子粗,紹巖不由想起以前與她剛相識的情景,當時劉萌為了報復自己的‘無禮’,故意弄些假銀票整自己,不想此事卻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還差點讓自己掉了腦袋,如今回想一下,那時候,這丫頭的那股潑辣勁並不亞於現在。
劉萌瞥見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禁怪聲怪氣道:“皇上,您今日是來看民女笑話的嗎?若是這樣,您請回吧,本姑娘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紹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