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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兵。還有此刻收在懷中的那面血旗,明明是霍家白虎營的東西,但它偏偏出現在一個決不可能出現的地方——敵國元帥的營帳裡,這其中有是哪般緣由。

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顛簸了兩天兩夜,終於在一段崎嶇的山路後面發現了兩軍交鋒的痕跡,屍骸像山間碎石一樣在亂的鋪在山谷裡,有禪王的人但更多的是靬戧計程車兵,屍體因為食腐的飛禽走獸已經破敗得無法分辨,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看樣子禪王已經開始收網了,如果單非對靬戧的預料沒錯,那負責困住禪王的這支靬戧軍隊開始一定會佯裝中計,等負責抄網的部隊從後面殺上來再奮力頑抗,如此一來,禪王所有的部隊會為了殲盡敵寇把包圍圈縮小到禪王停止逃退的地方,那裡已經是桑山的深處再往西二百里就是源河,步兵軍隊從那裡趕往白城,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真要是那樣,一切都晚了。想到這裡,蒼遠顧不得許多,雙腳用力夾了一下馬腹,只聽身下馬兒痛苦的嘶鳴了一聲,又撒開蹄子朝山谷深處奔去。

一路上屍骸漸漸密集,有時三五里的距離就有兩三處戰火的痕跡,一方極力逼進,一方奮力追擊,都無暇打掃戰場。就在馬兒幾乎要力竭而亡的時候,蒼遠他們終於在一條溪邊遇到了多日來看見的第一支活人軍隊。

憑著號衣才分辨出是禪王的軍隊,領兵的那人身形有幾分熟悉,但臉上糊著血和泥混合的汙垢模糊了面容,最後還是王鵬認出了此人,“裘大人!”

“是你們!小王爺呢?”裘戶掬了捧水在臉上糊擼了兩下,才顯出真面目,抬眼看了一圈,問得卻是單非。

“他往白城去了,紮在鏡泊湖邊的軍營是個幌子,我們中了敵軍的調虎離山。”蒼遠簡明扼要的解釋了情況。

“狗孃養的,靬戧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裘戶一聽這話,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真是什麼將帶什麼兵,這單非手下的都是這種一根血管直通腦瓜頂的人,蒼遠看了連忙擺手,“現在這邊什麼情形?”

“我負責殿後收尾,落在後面的都是些分散的小部隊,挨個收拾到不費什麼力氣。殷準在中路切斷,有一小隊人往我這邊匯合,大部分於王爺合圍,畢竟大頭在那邊。”

蒼遠聽完低下頭想了一會,幾乎在裘戶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開了口,“裘戶,我知道我沒權力命令你,這麼做也有違軍令,但現在情況緊急,為了你家小王爺的安危,也為了給禪王爭取時間,你最好現在調頭趕往白城。”

本以為以裘戶的張狂性子,就算肯就範也必然得花些功夫,沒想到準備好的勸誘說辭都沒用上,那虎背大漢就拱手朝蒼遠拜了一拜,“葉兄弟深明大義,王爺那邊還請代為轉告,待裘某護得小王爺周全,違令之罪再領責罰。”

裘戶說完就領著隊伍北上了,甚至沒顧上把臉上的水珠擦乾,但卻沒忘了給蒼遠換幾匹快馬。裘戶的身影消失在山嶺間,那個邵崗鎮上無法無天的兵痞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軍人,一個滿腔熱血只為護主衛國的軍人。

在馬背上又顛了一天,接近黃昏的時候聽見前方山谷裡傳來了震天的廝殺聲,蒼遠知道他們趕上了。別過裘戶,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幾撥零散的敵兵,但時間緊迫,蒼遠都選擇了繞行。看來前面就是主戰場了,比預想的近一下,難道禪王也察覺到了什麼。

隨著夜晚降臨,廝殺聲漸漸消彌,最後都融進漆黑夜色之中。這樣大規模的對戰不會在瞬間分出勝負,更像是考驗耐力的拉鋸,所以雙方都默契的各自回營休整,等待黎明的號角。

“稟報禪王,小王爺旗下葉蒼遠求見。”

蒼遠等人沒有候在外邊,而是跟著那通傳的聲音一起進了帳子。禪王抬手示意侍衛放下兵器,轉過臉向著他們,只是十多日光景,那張臉孔憔悴了許多,幾綹灰白的髮絲散落,鎧甲上已經凝固變色的血漬也在向來者講述著這幾天的浴血奮戰,自古戰火不認王侯將,生死之間縱使他是禪王也無法超脫。

“王爺,我們中計了……”蒼遠說的很慢很平靜,因為禪王凝神的表情好像對於他將要訴說的一切已經瞭然於胸,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不知道藏了什麼,把一切吸進去卻不泛一絲漣漪。

“速傳殷準,廖方來見。”禪王話音剛落,一個小士小跑著出了營帳,轉眼功夫已經回來立在之前的位置,同時兩個高大的身影也跟了進來。

“廖方,如今敵我兩方形勢如何?”

“回王爺,我方加上殷準埋伏在後山五千將士共計兩萬有餘,其中傷兵三千。不過靬戧那邊也好不到哪去,他們被殷準切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