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手間並沒有遇見什麼,只是當他出了洗手間,他就敏銳的感覺到地板上震動了起來。隨著他的腳步,那震動聲也在不停的移動,就像有人在地板下面敲擊一樣。
天師的第一直覺叫張星陌沒把這些當做平常事情,他在手裡微微捏了個訣,屏息以靈識(這東西每次他一跟顏瞳說,顏瞳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現在也瞪大眼睛,懷疑道:“你有這東西麼?”)察看地板下面的東西。這一看,可不得了了,地板下面倉庫的天花板,正匍匐著一個人,那人邊爬邊用頭部撞擊天花板,頭上血淋淋的,已經看不清面貌了。
張星陌再一直覺,認為是不知哪個年月死去的人,估計是心有憤懣,已經化作了厲鬼,這時候出來作祟了。
“於是你就下去看了?”顏瞳插了一句嘴,惹來張星陌一記白眼。
張星陌瞪完顏瞳,卻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不是,我沒下去。我還沒來得及準備,那地板突然間就裂了條縫,下面那人一頭衝出來,血甩了我一臉。那些警察都是辦死事的的,就憑這一點,怎麼能懷疑我是兇手呢?再說那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我不會傻到把殺了好些天沒被人發現的人自個給倒騰出來吧?”
卻說那人頭衝出來的瞬間,張星陌只遲疑了一瞬,好在手上訣印已成,張星陌兩手一推,從袖子裡又飛出一道符,正正貼在那人頭上。
樓道里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黃符燃燒成灰,那人身子軟軟一跌,之後便無聲無息了。
張星陌心內疑惑,側頭察看的時候,猛然又見那身體直了起來,兩眼暴突,嘴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當下,張星陌厲聲問:“何方妖孽,竟然在此興風作浪!看我收了你!”
對面血肉模糊的東西是個女人的身體,那一抹笑掛在血淋淋的臉上,看起來分外恐怖。不過那人說話,卻是陰陽怪氣的男聲:“好有靈氣的天師,比這副肉身好多了。”說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空氣裡滿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饒是張星陌天眼大開,也看不清楚對方是何妖孽,唯有捏訣在手,先發制人,朝那人攻去。一般先發制人都有一部分底氣不足的原因在內,張星陌雖是個天師,但是顏瞳也看得出來他只是個半吊子的天師,就他死皮賴臉纏著成蔚然的那一段時間,不知道從成蔚然那裡拐彎抹角弄去了多少東西。
對於顏瞳的嘲笑,張星陌有些臉紅:“別打岔。那哥們要是誠心教我,我也不至於擒不住那低等小妖。說哪去了?”
顏瞳道:“你說你先發制人,將炎雷咒打在那妖精身上。”自己學藝不精,倒怪起別人來了,說個故事都記不清楚。顏瞳暗地裡又把張星陌唾棄了一番。
張星陌哦哦兩聲,接著道:“咒術落在那東西身上,他依附的身體被炸開半邊身子,估計她姥姥都不認識了。我以為我一開始覺得那妖孽很難對付只是錯覺,一時沾沾自喜,便打算趁勝追擊。誰曉得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頭頂上冒出半張臉,忽悠一下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其實那時候那東西就已經捨棄了肉身,沒了支撐,半邊身子都沒了的身體轟的就從地板上掉到下面去了。我去追那妖孽,不知道誰看到了屍體就去報了警。等警察一來,後面的事情差不多你想也想的到了。”
“就是說,我根本沒弄清楚,稀裡糊塗的就被帶到這來了。”
長嘆一聲,張星陌怏怏的看著顏瞳,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真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一人敘述一人打岔的故事就這樣到了尾聲,顏瞳此時也是稀裡糊塗的,一看錶,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他頭次覺得張星陌和自己坐下來靜心談話竟然也能達到話嘮的水平。
站起來拍拍褲子,顏瞳想了半晌,道:“我回去問問成蔚然,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說完在張星陌大眼圓瞪中,施施然出了審訊室。
出了門,顏瞳被小警察柯晴海來不及站穩的身體嚇了一跳,來不及說什麼,就聽柯晴海道:“我覺得裡面的人,我好像認識。”
顏瞳:“?”
柯晴海嘻嘻哈哈:“我去確認確認。”
顏瞳翹了半天的班去聽張星陌講了個未完待續的鬼故事,下午不得不回公司上班。而對於顏瞳公然的翹班行為,卓大總監堅持一貫的作風,那就是——加班。
新年剛過,也還是二月份的天,晚上加班一方面考驗人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磨練人的耐力。顏瞳抱著剛接的開水,咬著筆筒,手邊是越來越清晰的設計圖,眼睛卻盯著電腦螢幕,看上面的聊天記錄。一行字是不久前發過來的,問他:“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