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了兩首歌之後，凌茜又把另外三個女人拉了過來，拿了一箱啤酒放在地上，一個一瓶，一邊唱歌一邊喝。

衛淺酒量還算是可以的，一兩瓶啤酒都沒什麼事兒，但大部分從喝酒就把摻在一起，摻在一起喝，喝不了多少就上頭。今天衛淺喝了紅酒，又被她們灌了一點啤酒，再加了這麼嗨，這酒勁兒說上來就上來了。

凌茜她們也不敢讓她醉的太厲害，直接醉死過去，也不利用計劃的實施，唱了幾首之後就拉著她回去吃飯。

而男人這邊也是喝的正盡經，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太高興了，季少陽的臉上也帶了些許的醉意，大家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張羅著結束飯局。

找飯店叫了代駕，把他們兩個塞到了車裡，凌茜交待找來的那位司機，把學校對面公寓的地址告訴了他。

這個時候當然是不能讓他們回衛家的，想要湊成好事，肯定是要找一個只有他們兩個的地方。

衛淺上了車直接就歪到了季少陽的懷裡，然後就睡了過去，一隻小手還揪著他的衣領，也不知道是這個動作舒服還是怕他跑了。

季少陽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睡著的女人，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等了好一會兒，好像是覺得她是真的睡不著不會醒了，便伸手覆上了她的手掌。

車子開的很穩，可他的頭卻有些暈，雖然如此，卻還是不想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懷裡的人讓他怎麼都看不夠，而且他也不知道下一次她再這樣毫無顧忌的在他懷裡又會是什麼時候了。那麼這一刻，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只是到了後面，他還是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直到車子停下來，司機叫他們，他才清醒一些。

這酒有點上頭，和以往喝的好像都不太一樣。

原以為是回到了衛家，可車子停了，他往外面看過去，看知道這是哪裡。

“怎麼送這兒來了？”他問司機。

“哦，有一位小姐讓我把您送到這裡的。”

“好吧，謝謝你了。”季少陽付了錢，接過車鑰匙，這才轉身脫了大衣，把衛淺裹好，攔腰抱了起來，這才進了樓門。

上了樓，按了密碼進了屋。

現在還沒有供暖，屋裡還是涼的，他連鞋子都沒換，直接就把她抱進了臥室，幫著她脫了鞋子和大衣，然後把被子幫她搭好，這才拿起搖控器調好了溫度。

只是這空調雖然開了，但也要過一會兒才會暖和，季少陽轉身去了廚房燒熱水，又翻了好幾個櫃子，才找到她從家裡順來的茶葉，放進茶壺裡，燒上開水，單手撐著流理臺看著外面的夜景。

今天對他來說的確是難忘了一天，往年衛家也會幫他過生日，但也就是一桌好菜再加上一個蛋糕，該有的儀式都有了，卻不如今天這樣熱鬧。

這樣的第一次，是她給的。

好像，他生命中很多重要的第一次，都與她有關。

把茶壺端到客廳，然後倒了兩杯水，自己喝了幾口，又端了一杯送到了屋裡。

她向來睡覺不老實的，此時被子已經踢到了地上，而她再滾一滾，自己也快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