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壞了,哼,在床底下躺一輩子也是活該!”
殷大野圓瞪雙眼,搖頭不已,席如秀和方自如早已爆發出一陣大笑。
殷大野連連搖頭,道:“厲害,厲害,小祖宗不得了,經他這一說,我不但沒功,反而有罪了。”
眾人大笑,連衛紫衣也不禁莞爾一笑,秦寶寶也露出可愛的笑容,鑽到衛紫衣懷裡,悄聲道:“大哥,我只是開個玩笑,可別治我個‘不敬尊長’之罪啊!”
秦寶寶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舉止,又引起眾人大笑。
衛紫衣笑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定然不饒。”
這句話等於沒說,每一次都是下次不可以,可是到了下次,仍是下次不可以,其實不要說衛紫衣,任何人遇到秦寶寶也沒辦法呀,誰叫他那麼可愛。
眾人雖在大笑,但幾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蕭人和燕子,方自如和殷大野的刀握得更緊。
殷大野無奈地望著秦寶寶嘆氣後,笑呵呵地問衛紫衣笑道:“大當家,這兩個人可交給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席如秀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禁制了再說,免得他們跑掉。”上前便封了兩人的穴道。
衛紫衣道:“大野兄,你說說你的意見。”
殷大野道:“這還不簡單,一刀殺了最省事。”
席如秀道:“對,殺了乾淨。”
衛紫衣轉向張子丹道:“子丹,你的意思呢?”
張子丹沉吟道:“他們不是還有一個同夥嗎?不如留下他們,等第三人上鉤。”
殷大野卻去問秦寶寶道:“小祖宗,你有何高論?”
秦寶寶認真地想一想,道:“他倆並沒造成實質上的傷害,殺了他們於理不通,把他們暫時押下也好,因為第三個人得知訊息,會瘋狂行刺,到時就難說。”
殷大野瞪大眼睛道:“難道要放了他們?”
秦寶寶道:“放有什麼不好,作為殺手,身不由己,並不是本意要殺人,再說,殺手殺人,憑的是信心,一次被擒,信心全無,就再也沒有刺殺的勇氣,把他們放了後,第三個人知道我們不好惹,也許反而會收手,最後,江湖道上知道這事,會說我們大仁大義。”
殷大野連連搖頭道:“說得有理,實際上卻行不通,若放了他們,江湖上不取笑‘金龍社’膽小可欺才怪。”
大家望著衛紫衣,等待他的意見,衛紫次微微一笑,道:“我同意子丹的意見。”“為什麼?”秦寶寶叫了起來。
衛紫衣道:“殺人不是件好事,經過許多事後,我發現殺人其實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放也不可以,所謂養虎貽患,就是此理,打虎容易縱虎難,作為殺手,一次的失敗並不會喪失信心,否則就不是真的殺手,放他們回去,他們還會再來,並且還會總結這一次的教訓,這對我們極為不利。”
他微笑著看向秦寶寶,問道:“寶寶,還有什麼意見?”
秦寶寶氣鼓鼓地道:“道理都讓大哥說全了,寶寶還能有什麼意見?反正我小嘛,我的意見無關重要。”
秦寶寶這一賭氣倒把大家逗樂了,席如秀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可要好好記住,難得寶寶吃癟。”
眾人又是大笑,秦寶寶被笑得不好意思,也“噗哧!”笑出聲來,紅著臉躲到衛紫衣身後,但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席如秀一眼。
忽地,窗戶無風自開,一蓬暴雨般的暗器如飛雲般襲了進來,這間屋子並不大,那暗器又極廣,幾乎可以打到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
幸虧這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流高手,倉促之下,也最可以顯露一個人的武功。
席如秀是猛地一退,退到了屋外,暗器在他身邊落下,張子丹則向後仰倒,一式“鐵板橋”避開暗器。
方自如和殷大野離視窗最近,不過他們手中有刀,刀光一掃,就有暗器絞碎。
衛紫衣沒有動,他身後是秦寶寶,他不可能用身法閃避的,他只是揮了揮衣袖,衣袖一拂,罡風四起,暗器受到反擊之力,紛紛落地,卻是一枚枚血紅的小針。
第一蓬暗器剛剛結束,第二蓬暗器又打來,窗戶上出現一雙枯瘦的手,手中的小針漫天撒來。
有了第一次經驗,大家更加輕鬆,可是,就在大家忙著格擋暗器時,那隻手上彈出兩枚石子,彈在蕭人和燕子的穴道上,石子一經觸身,蕭人和燕子同時掠起,撞穿屋頂而去。
涼風分別從屋頂和窗外襲來,殷大野剛喘一口氣,卻發現衛紫衣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