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畢竟天下再好的文章也是有不足的地方,再華美的詩文,也是有缺憾之處,不可能讓每個人都贊同。
所以自己可不會傻乎乎的撞上去。
“乩仙怎麼會是假的呢,這乩仙可是說了,明年開春恩科,我必能中舉,此事豈會有假。”一個書生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修遠古怪的看著他,你這是哪來的勇氣啊,敢說一定中舉。
“說的不錯,那乩仙也說我家中有屋舍十間,我仔細算了算,果真是有十間,這總不會有錯吧。”又有一個書生道。
“乩仙之話,有對有錯,不可全信。”李修遠道。
朱爾旦卻道:“這位兄臺你既說乩仙是假的,那你可有什麼法子證明麼?”
“只需一問即可。”李修遠道。
“如此,還請兄臺發問,在下倒想看看這一問如何辨別乩仙真假。”朱爾旦笑道。
李修遠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知道乩仙可知我身上錢財幾許?”
沒有猶豫,張口就一個問題。
若是這乩仙能算出自己的錢財那才算是厲害了,自己錢財放在鬼王布袋之中,又隨身攜帶,即便是天上的仙佛都算不出來,別說這請來的乩仙了。
只是李修遠好奇,這乩仙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這玩意動起來的,自己一直沒有見到乩仙的蹤影。
而隨著他這個問題問完,缺見沙盤上的那樹枝忽的動了起來,在沙盤上輕輕劃過,可是一筆還未劃完,便突然嘎吱一聲直接斷裂。
琴閣內無風自起,細沙被吹平,什麼痕跡都沒有。
“不,不好,乩仙走了。”
李修遠笑道:“看來是回答不出來我這個問題,所以羞愧離開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證明這個乩仙虛有其表麼?”
幾個對乩仙深信不疑的書生此刻臉色一黑,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乩仙是假的,豈不是說之前的話都是假的,之前自己還沾沾自喜,豈不是和白痴一樣可笑。
“咳咳,看來這位兄臺的確是證明了這乩仙是假的,不過乩仙的話也不是全假,至少之前的話是對的,只是到了你這裡才出錯了,也有可能是乩仙有事離開了,所以顧不得回答,之前乩仙已經開始在動筆了,只是沒有來得及說出來。”朱爾旦道。
他這話一出,卻又讓之前丟臉的書生連連點頭,覺得是這個理。
“或許吧。”李修遠也懶得去爭辯。
他只是對這乩仙略有留意起來,覺得這不是尋常的乩仙,他剛才離的那麼近都沒有感覺異樣,真不知道這極乩仙是如何施法運作的。
“讓幾位公子就等了,十娘已經準備妥當了,今日彈奏的是梅花三弄,還請幾位公子靜心欣賞。”
驀地,這個時候旁邊的偏門之中走出來一個小丫鬟,對著眾人施了一禮,留下了一句之後便又離開了。
“十娘要來了,這是太好了,我們等了這麼久便是為了聽十娘彈琴,其他女子的琴技比十娘相差甚遠,自從聽了十孃的曲子其他別的曲子都無心欣賞啊。”
“是啊,來這琴閣就是衝著十娘來的,十娘不彈琴,小生覺得吃飯都無味。”
一時間,這些個書生紛紛收起心思,放下玩樂的想法,紛紛整理衣冠,端坐起來,準備聆聽妙曲,那乩仙的真假也懶得去辨識了。
“十娘?”
李修遠知道這多半是藝名,並非本名,他看了看,卻忽的瞧見一個女子帶著兩個小丫鬟盈盈走來。
卻見這女子梳著精緻的髮髻,帶著上面插著玉釵,簡單而又秀氣,精緻的臉蛋,不施粉黛,卻能露出片片柔情,纖細的腰肢微微擺動,妙曼的身子搖曳,宛如風中的一朵嬌荷,讓人憐愛,身後的兩個丫鬟捧著一張七絃琴,不過是綠葉陪襯鮮花而已。
“的確是要姿色。”李修遠心中暗道。
這女子和之前那遇到的花娘不同,那花娘是成熟嬌豔,而這十娘卻是嬌柔動人,惹人憐愛。
大多數讀書人顯然更喜歡這類女子,因為他們已經夠弱,自然喜歡比自己更弱的女子,以此才能彰顯自己的男子漢大丈夫氣概。
李修遠不一樣,他不挑,兩者都喜歡。
當然前提是得有緣,而且品性要端正,不能光看外面。
十娘閉口不語,只是轉過身對著眾人盈盈施了一禮,眸子微微掃看了一下眾人,當她瞧見李修遠的時候,卻是明顯楞了一下。
“她認識我?”李修遠注意到了她那詫異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