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毛巾，摺疊好，再敷上因茵的額。

&quot；她都和你說些什麼？&quot；

&quot；她常提起以前在邾成鎮裡的事。&quot；為因茵拉拉被子，站直身子回答他的問題：&quot；大多時候她都開開心心的，可是偶爾會突然的很不快樂，尤其剛來的那些天，她常睡得很不安穩，好像經常作著噩夢……後來情況好些，不過最近她似乎非常想家。&quot；

&quot；所以你才會告訴她那座高塔的事？&quot；

&quot；我……&quot；

青孟書在桌前椅上坐下，&quot；在這裡她除了和你比較要好，是不是還常和誰在一起？&quot；

紅虹想了一下，&quot；沒有……&quot；

&quot；沒有嗎？&quot；青孟書直盯著她的表情，&quot；比如說………賀照東？&quot；

紅虹的臉色大變！&quot；小茵和……&quot；二少爺怎麼會這麼問？

&quot；有人告訴我，常見賀照東幫忙她做事，兩人還經常有說有笑。&quot；

&quot；賀照東是常幫她做事，可是……&quot；

紅虹的表情是訝異、是莫解，看在青孟書的眼裡卻是預設和曖昧！

&quot；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quot；他站起身，&quot；你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quot；

因茵如大夫所言，在傍晚時分便醒來。一直守在床邊的紅虹這才鬆了一口氣。

&quot；小茵，你總算醒了。&quot；她從桌上端起一碗粥。&quot；來，先吃點東西再喝藥。&quot；

因茵半坐起身，茫然看著她，&quot；我……&quot；

&quot；你得了重病哪！這下得好好休息了吧？&quot；

&quot；我只記得我見到照東哥哥……&quot；

紅虹眼中晃過異樣光芒，但未動聲色。

&quot；是他和二少爺將暈過去的你抱回來的。&quot；

&quot；二少爺？&quot；

&quot；你不知道，二少爺好擔心你。所以你是快些好起來！&quot；舀起一匙熱粥，微微吹溫了之後，遞至因茵唇邊。

因茵乖乖吃著，同時道歉：&quot；對不起，我不該擅自跑出去……&quot；

&quot；我也不好，不該跟你提起那城。我明知道那裡是望不見邾成鎮的……&quot；

&quot；我也知道，可是……&quot；

&quot；好了，別再想那麼多，先把身子養好再說。&quot；

&quot；我有沒有害你捱罵？&quot；

紅虹溫柔地搖首，&quot；沒有，二少爺只是擔心你，根本沒想起要訓我。他還問我你來這裡以後過得怎麼樣。&quot；欲再舀粥喂她。

&quot；我自己來就好。&quot；因茵接過那碗粥，問她：&quot；你怎麼跟他說？&quot；

紅虹幫她理理微亂的髮絲，&quot；我說你很想家呀！&quot；

因茵以匙攪動熱粥。米粥的香氣隨半白的輕煙浮出……

&quot；我很沒用吧？明明是我求人家帶我離開那裡的……&quot；

&quot；人都是這樣的。離開了一個地方以後，才會記起那個地方的種種好處。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每天夜裡總躲在棉被裡哭著想家的。&quot；

&quot；真的？虹姊的家鄉在哪裡？&quot；

&quot；我沒告訴過你嗎？&quot；窗外雨熱終於轉校房內臨床而坐的紅虹尾尾訴起自己成長的地方：&quot；我的家鄉是青州里的一個小鄉鎮，那鄉鎮雖然小，裡頭的人可是……&quot；

第九章

廚房裡，李大娘帶著幾名婢女忙碌地準備午膳，只有因茵一個人突兀地杵在中間。

她待李大娘迥身轉向爐灶的時候，上前問：&quot；大娘，有什麼我能幫忙的？&quot；

李大娘對她視若無睹，逕自審視爐裡烹煮的食物；放下鍋蓋，一轉過身，因茵又來到她面前。&quot；大娘……&quot；

&quot；哎呀！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