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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六章 現在17

伴隨著聲音,許文博懷疑藺用的顴骨應該整個磕碎了吧!又或者是這個木頭的桌子應該馬上就散架成碎片!許文博不合時宜的走神兒,雖然只有這麼一刻!

然而,杜炘包含著怒意的聲音,不但把許文博的意識拉回來,也讓他明白了杜炘會這麼做的原因!

“你他媽的就非得動手殺人嘛!過了線就回不去了!你!”

杜炘反折著藺用的左手沒有一絲放水,正如摁著藺用脖子把他整個上半身砸在桌子上產生的貨真價實的聲響一樣,杜炘的情緒在這一刻就像是他的話一樣,過了線就無法收回去了!

在武力值上,藺用完全無法反抗杜炘。然而,反抗不了和完全不反抗中間的差別,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充分的反應了藺用的心理狀態。

“我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不算解釋的解釋。杜炘和許文博都清楚這句話後面可能引申出來的無數辯解。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我還是這麼做了。我有一個能夠說服我自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我並不想告訴你。因為我知道別人不會在乎這個理由。但我已經傻到,或者說放棄了自己,也要做這件事的地步。

“Tree……Tree……你把Tree怎麼了!我”李母尖利而刺耳的聲音讓本來就蒸騰而緊繃的氣氛就像是澆了一勺熱油一樣,彷彿馬上就能爆炸!甚至比聲音更快的傳達了李母的意圖的是她的手,懶於修剪的指甲抓向傷害了她最重要的人的藺用毫不留情的是一個女人最直接最有殺傷力的武器。

今天,這個木頭做的,已經斑駁的經歷過不知道多少世事搓磨的桌子,註定,在結束自己的使命之前還要見證更多的悲歡離合。市井生活的柴米油鹽,人情糾紛的愛恨情仇,就像是一層油煙混合著一層鮮血,不斷的浸潤到木頭紋理的深處,成為隱藏在纖維糾結深處的秘密。如果有一天能夠被劈成柴火燃燒的時候,這樣的發酵過後的複雜也許才會蒸騰出來,重新在塵世傳染蘊含在其中的由於人的慾望而新增的千變萬化的氣息。

許文博的手刀迅速而有力的讓藺用逃過一劫,輕輕的把李母擺成和男人一樣的姿勢,頭無力的依靠著偏在椅背上,失去控制的身體因為外力的支撐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但有些人已經無法再次啟動了!

“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不,在這裡,這是?……”處理好李母的許文博在杜炘壓抑著怒火但動作粗魯的把藺用提起來雙手背後用手銬銬住的同時,迅速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檢驗這個幾分鐘之前還喘著氣的男人的屍體。從生到死,就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是怎麼死的?!這是許文博需要確認的第一個問題。與之相關的,或者可以換個問題,男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這個發生在杜炘和許文博幾米之外的全程目擊的兇殺案,兇手只可能是藺用。

杜炘先是被許文博檢查到的男人身上可以的傷口而吸引,傷口這個形容可能並不是非常準確,與其說是傷口,不如說是出現在男人脖子右側的一個略微紅腫的小點,也就是以杜炘的視力才能在一米的距離還能看到紅點的中心刺破了面板而形成的痕跡。許文博帶著檢查手套的手小心的託著男人雖然還沒有僵硬但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起伏痕跡的脖子向杜炘的方向倒。

杜炘看到這個紅點的位置,目光轉向許文博。這個位置顯然讓杜炘想到了什麼。用眼神傳遞自己複雜的疑問。這在別人看起來很難做到的事情,杜炘和許文博直接卻做的如順水行舟。杜炘的問題,不用說出口,許文博也能分毫不差的給出自己的回答。

“死者面色紅潤,宛若生者,但是……”許文博一手託著男人的頭部並用手指固定著方向,另一隻手翻開了男人的眼皮。人的眼睛,就像文學作品描述的一樣,是心靈的視窗。當一雙眼睛永遠的閉上之後,也許真的永遠不應該再被開啟。因為開啟之後只能看到因為晶狀體液流失而渾濁的泛著無機質冰冷的渾濁。因為再也沒有屬於人類的柔軟的感情的流動而讓人產生並懂得邪惡的聯想!男人的眼睛,不但有著同樣的死亡的蒼白,特別被許文博指出的,還有眼白處明顯的紅色血點,就像是被人從眼睛內部拿著針一下又一下的刺破曾經完整的眼球。泛白的瞳孔與越發蒼白的眼球混沌了邊界,而血點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嗜血藤花,詭異的彷彿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

“死者眼球展現出來的跡象應該就是中了K12的毒,透過血液直接作用於神經組織,一般3毫克的量就可以讓一隻成年亞洲象在半分鐘內缺氧而死。無色無味,無解!這個位置……”許文博帶著手套的右手做了一個虎口朝上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