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適當的放寬對導演系學生課內時間的控制,睜一眼閉一眼的讓他們出去賺一點外快。拍一些商業短片或者做一把公告編尋,畢竟所有的專業學習最後都是要為了實踐服務的。易青和孫茹有時候碰到有機會也會一起出去玩玩票,雖然他們遠不如表演系的帥哥美女們賺地多,但是幾千塊錢的意外收入也往往能讓他們找到藉口去腐敗一下。自從上次易青和依依無意中聽見孫茹的心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易青面對孫茹都會覺得有幾分尷尬。要說他不喜歡孫茹,那簡直是不可能地事,除非他不正常。男人都有同時對幾位美女保持特殊好感的生理能力,這與道德無關。可是易景只要一想起依依,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一種責任。他很難想象去和依依之外的女生髮生什麼關係,畢竟這是一個以專一為道德倫理標準的社會。但是象孫茹這樣的條件,這麼好的女孩。對自己卻如此鍾情,易青又豈忍心辜負和傷害她?所以他也認同依依說的,暫時不把自己和依依的感情狀態告訴孫茹,以免她受到刺激。不過象易青這樣沒心沒肺的樂天派,維持這種尷尬狀態絕不會超過半個月,很快又跟孫茹嬉皮笑臉起來。他是個凡事都很想的開的人,地球人都知道大學生的感情何等脆弱,大學裡談戀愛的人那麼多,有幾個最後能結婚的?現在愁了半天,也許畢業後滿不是那麼回事了。所以易青只要求自己忠實於自己當下的感情,此時此刻對自己的感情和喜歡的人負責就行,至於將來怎麼樣,誰知道呢?主觀的去謀劃其實都是一種對命運自作聰明的表現,你計劃了半天,最後命運要跟你開個大玩笑,你有什麼辦法。不如隨緣,等時間到了,一切也許自然會有一個答案。這樣身心兩安逸的日子過下來,每天跟著孫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出入有寶馬車代步;一到週末,不是去孫老爺子家饕餮美食,就是受楊嫻兒之邀去跟楊首長大碗酒大塊肉;偶爾還要跟楊嫻兒的沙龍夥伴們或者北大電影社的同學們一起出去腐敗一下——這樣糜爛生活的結果,是易青長胖了。據說大一學生都會胖,特別是解除高考壓力之後,突然進入安逸的大學生活這個階段。易青這一年足足胖了有八斤,原來瘦猴一樣的小男生,開始有了點導演系的派頭。大一的生活很快在指縫間流逝的時光中過去,易青終於迎來了大學的第一個暑假。易青七月初回到家鄉,做了兩天父母的孝順好兒子,二老聽說兒子受學院教授賞識,一下子給了十萬塊活動經費做論文,高興的合不攏嘴。當年那些看死易青考不上好大學的親戚朋友象變了副嘴臉一樣,又是電話又是串門。其實就是沒有這些膩味煩心的事,易青在家裡也呆不住。依依六月七日進高考考場,六月中就考完了。在家呆到七月,電影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送到。按依依的意思,雖然她很想易青,但是乖巧如她,也知道將來恐怕和母親相聚的時間不多,無論是電影學院的學生還是入了行的演員,將來最卻的都是個人時間。可是依依卻沒辦法在家裡多待,多陪陪生病的媽媽。靠社會福利和醫療保險維持著的家,實在是多一個人吃飯也是個困難。易景雖然經常找藉口給依依卡里匯錢,但是依依卻很願意讓母親也花男朋友的錢。明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山一樣壓著她,雖然她知道易青是絕對靠得住的男人。但是依依的個性外柔內剛,其實非常要強,要她明年再靠易青養,她說什麼也是不願意的。幾番躊躇,依依只好告別母親,踏上北上之路,懷裡揣著電影學院表演系的錄取通知書,暑假期間在北京找個公告之類的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易青幾個月沒見依依,想得心裡象著火了一樣。一接到依依的電話,說好哪天到北京,易青就一刻在家裡也呆不住了。易青和依依幾乎同時出發,但是依依快不過他。易青這個敗家子坐的是飛機,買得還是不打折的機票。……2007年8月7日。北京火車站。易青站在出站口外的馬路欄杆上,高高的伸直脖子,焦急的在出站的人流中尋找依依的身影。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有了種初戀般激動的感覺,興奮的心嘭嘭直跳。“喂,幹什麼?說你呢!那小子,知不知道危險?”易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狼狽的從欄杆上跳下來,一個警察虎虎生風的老遠向他走過來,估計是要教訓他一頓。易青不是不知道交通規則,要是急著見到依依,他也不會站那麼高。他剛一落地,一個清脆的聲音欣喜的叫道:“易青!”易青聽到這個聲音,象觸電了一樣顫抖了一下,他哪還顧得上去看什麼警察叔叔,扭頭就向人群中看去。依依穿著運動TB恤和一條白色七分褲,帶著棒球帽,扎著一條馬尾辮,一身清新陽光的小女生裝扮。易青心裡微微一酸,他長胖了,依依卻瘦了。據說依依高考考了四百多分,一個藝術中專的學生,在北京學了一年表演沒上文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