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膽大,如今再見月娥收拾了廂房給姚良住,更是火上身,雙腿旋風一樣,向著月娥衝過來,雞爪般的手便向著她身上抓過來。
月娥見這婆子來勢兇猛,微微閃身避過,嘴裡說道:“婆婆息怒,何必動手?打了媳婦倒是不僅要,但若是像上次一樣失足跌倒,還要煩請族長……媳婦心裡也是不安心的。”
那婆子聞言,發狂一般,嘶吼著就要來揪月娥的頭髮,月娥覷著裡頭那老東西沒有動靜,身子一閃,婆子撲了個空,月娥伸手在她後背上順勢用力一推,婆子向前一踉蹌,人貼上了牆壁。
月娥仍舊溫聲勸著,說道:“啊……婆婆你沒事嗎?叫你小心點了……”邊說著邊不動聲色抬起一腳,那婆子正弓著身子想轉過來,被月娥用力一腳踢在臀上,頓時爬不起來,向前一撞,臉貼著牆,嘴裡“哎吆哎吆”叫了起來。
王婆子偷雞不著蝕把米,本想對月娥動粗,卻被她教訓一頓,自牆上爬起,轉過身,不敢再發瘋,頓時拍著腿哭嚎起來:“沒天理了,媳婦打起婆婆來了!”月娥理也不理她,轉身自向後院走去,王婆子跟了兩步,罵道:“你若是敢再浪費些吃食給那小畜生,老孃就讓四鵠休了你,讓你們兩個到街頭上吃西北風去。”
月娥聽了,轉過身來,低聲說道:“婆婆要休可得快點,只怕四鵠他不會聽婆婆的話,非要留我在這裡禍害您老人家。”王婆子瞪著眼:“你這賤人,竟然如此大膽了……我,我定要將你……”月娥正要回嘴,忽然聽到門扇一動,隱隱地有小曲傳來,便低聲說道:“你現在連打我一下都不敢,還想說什麼?四鵠雖然是你養大的,但你若要休我,你看他是聽你的,還是要我?”王婆子聽了這話,氣上心頭,想也不想伸手一個巴掌打過去,月娥也不躲,那一巴掌“啪”地正好扇到了月娥的臉上,月娥“啊”地低聲慘叫,身子向一邊倒過去,斜斜地撲在地上。
王婆子目瞪口呆,不信自己竟能一巴掌打中了她,一時愣神,卻又得意,正說:“讓你這娼……婦看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喝道:“娘,你夠了!”
王婆子一驚,回頭一看,卻見身後王四鵠正站著,皺著眉看這邊,王婆子呆了呆,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一時反應不過來,身後的月娥慢慢地爬起身來,緩緩擦拭手上的泥土,說道:“相公,婆婆惱我留下了我弟弟在家裡,動了怒,打我是應該的。”一邊說一邊落下淚來,這淚水可並非假裝,月娥拼了痛吃這婆子一巴掌,疼得眼淚忍不住就冒出來。
王四鵠皺著眉走過來,看看月娥白嫩的臉上一個巴掌印,清清楚楚,忍不住又哼:“留下就留下,橫豎一年他回來不幾次,住幾天又打什麼緊?”說著,手拉住了月娥的胳膊,說道:“你知道她愛生氣,就別總是在她面前惹她不快,還不跟我回房裡去?”
王婆子眼睜睜地看著四鵠拉著月娥向房間走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吃了月娥一道了,而停四鵠的口氣,也答應將姚良留下來了,一時之間,惱恨非常,又覺得自己囂張一世,忽然之間連連在這不起眼的媳婦手中吃癟,剎那間委屈非常,哭著罵道:“果然,養大的兒子就喪了良心,娶了媳婦眼裡就只有媳婦了,當孃的被欺負死了,都沒人知道啊!”
門口恰好有人經過,聽得牆內哭嚎,便冷笑著說:“王家那婆子又發瘋了。”另一個路人說道:“整日價說媳婦欺負她,這不是發瘋了麼?誰不知道她手段毒辣,心又狠,前陣子逼得好端端的媳婦跳了河。幸虧命大沒死成。”先前那人就說:“她總說被欺負死,怎麼也不見她死?若真的要死,撞牆是現成的,上吊的話我必送她一根繩子,結結實實的……保管有效。”兩個人說笑著,哈哈而過。王婆子在牆內聽著,一口氣憋在胸中,差點把自己悶得昏厥過去。
王四鵠拉著月娥入了內,藉著光看她臉上的傷,這月娘是個嬌嫩的體質,肌膚上略用點力就會顯得很嚴重,王四鵠皺眉說道:“真是不像話,這老東西。”月娥落淚說道:“若是能許小良留幾天,我被打的再狠,也值得了。”王四鵠說:“別說這傻話。小良來了?怎不見他?”月娥嘆道:“他手上傷的嚴重,我讓他出去找個醫生看一下。”王四鵠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傷了?”
月娥不回答,皺著眉坐下,王四鵠見她很難過的樣子,先前家裡將小小年紀的姚良打發出去,他也沒攔阻,此刻未免心頭略覺得愧疚,又想討月娥歡心,手在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錠小小的銀子來,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泯良心從此絕意
四鵠有心哄月娥,便掏出一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