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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大火越燒越旺,漸漸地,火勢蓋過了滾滾濃煙,將稜堡的外壁烤得隱隱顯現暗紅色,此時,堡內已是酷熱難耐,數尺厚的石牆根本不敢靠上去,一旦裸露的肌肉接觸到這些石牆,立即便會發出哧哧的聲音,焦糊的肉味在稜堡之內飄揚。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倒了下去,他們不是不小心靠上牆體被燒傷,便是被滾滾濃煙所嗆到,看到對面的投石機扔在不斷地向火堆中投入新的木材,鄭之強絕望了,此時,大汗滾滾的他已幾乎脫力,如果不是大火也擋住了鍾祥的進攻隊伍,只需要一小隊士兵衝進來,便可以將稜堡內的人斬盡殺絕。

鍾祥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勝利已近在眼前了。這些可惡的復州兵,抓住他們之後,自己要將他們倒吊在桅杆頂上,點他們的天燈。

“總管,你看海上”得意地鍾祥聽到身邊一名親兵聲音顫抖,不滿地瞟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海上,這一看,全身的血液幾乎凝滯,雖然山頂大火熊熊,但鍾祥仍然如同墜出冰窖之中,

全身都發起抖來。

海面上,數十隻艦船隻乘風而來,張開的風帆被風吹得鼓鼓的,只粗粗一看,這隻艦隊便有五千料的大船四五艘,其它的艦船更是難以計數,正撲天蓋地地向連山島撲來,桅杆之上,高高飄揚的定州軍旗顯示著來者的身份。

“撤退,退回到船上去”鍾祥聲嘶力竭地吼道,正在不停地砍伐樹木,為火勢添磚加瓦的勃州水兵撒開腳丫子,向著海邊狂奔。

在船上留守的水軍不用鍾祥吩咐,慌張地升起風帆,提起鐵錨,但讓他們恐慌的是,大部的水兵都還滯留在峰頂,距離海邊還有不短的距離,而看對方船隻來的速度,就算他們及時回到了船上,也來不及出海迎戰了。

鄭之元看著濃煙滾滾,大火熊熊的連山島峰頂,內心也是焦急不已,難道連山島已經失守了麼,不停地吩咐水手們加速,再加速。

鍾祥和他的水兵們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到碼頭,回到了自己的船隻之上,但悲劇的是,復州水師此時也恰好趕到,碼頭已直接處在他們的攻擊之下,還來不及掉轉船頭,密密擠在碼頭上的勃州水師船隻立即便在了活靶子。

“衝出去,衝出去”鍾祥兩眼血紅,大吼道。他所在的五千料大艦加速,在一邊撞翻了數艘己方小船之後,終於冒著海面上如雨的箭支,石炮,點燃的油脂瓶,衝出了狹窄的碼頭。

復州水師立即分出一艘五千料戰艦,三艘三千料戰艦前來圍攻。

夜幕落下,復州水師船上,無數的火把點起,碼頭之上,熊熊燃燒的船隻更是將碼頭映得燈火通明,哀號聲,慘叫聲,連綿不絕,勃州水師大勢已去。

兩個時辰之後,傷痕累累的鐘祥座艦艱難地突圍而去,而在他的身後,幾艘艦隻窮追不捨,這個時候,勃州水師其它艦船已基本失去了戰鬥力。越來越多的水兵不願意呆在船上生生捱打,卻很難還手,乾脆將船停在岸邊,人卻跑到了岸上,丟掉器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投降了。

戰鬥結束了,鄭之元雙腳踏上實地,來不及喜悅,立刻快步向著連山島峰頂跑去,剛剛跑到半山腰,就見到一片狼籍之中,一隊隊面孔焦黑,只露出兩個骨碌碌轉動著的眼珠計程車兵相互攙扶著,從山上一步一挨地走了下來,在他們的最前面,正是自己擔心不已的小弟,鄭之強。

看到大哥,剛剛在閻王殿門前打了一個轉又跑了回來的鄭之強快步地跑了過來,猛地抱住對方,兩行淚水在臉上衝出了兩道白印。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連山島在這一夜成了歡樂的海洋,雖然水師陸戰隊負出了重大傷亡,但就整個戰局而言,卻是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南方三大水師之一的勃州水師經此一役,已是名存實亡,不再對復州水師構成絲毫威脅,看到忙碌著清理碼頭,檢點戰利品,找撈沉船計程車兵,鄭之元臉上再也掩飾不住喜色。

“給鄭總管報捷,給大帥報捷,復州水師先遣隊全殲勃州水師,除鍾祥走脫之外,自鍾離以下,二萬復州水師已煙消雲散。”

捷報傳到定州之時,李清卻正在招待他現在的盟友,來自洛陽朝廷蕭氏家族,蕭浩然的族弟蕭蔚然。

蕭蔚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田豐被鍾靜等人一路護送到了定州,受到了李清的熱烈歡迎,而且李清在接見田豐的同時,立即便揮筆書就了一封給蕭浩然的信件,向他討要田豐的家眷。

蕭浩然對於秦州鉅變,正在心痛不已,對於說田豐叛變,他是絕對不信的,但他也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