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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孤清狂磕了一個頭,“微臣知罪!”

“放肆,你既不在廟堂為官,朕也未曾封你一官半職,誰人給了你權力自稱‘臣’?”獨孤清狂的語聲驟然冷了下去。

封血飲一怔,頓時抬頭,失聲道,“先皇曾賜——”

然而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獨孤清狂更是滿面烏雲的臉色之時,頓時也意識到了他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連忙再度把頭伏了下去,“草民知罪,請皇上恕罪!”

的確,原來鳳悠然的父親雖然曾說過,三派宗主雖身無官職,但是肩負誅妖和保護國家百姓安危的重任,所以特賜他們可以以三品官員自居,雖無參與朝廷事務的權力,卻也享受朝廷俸祿,所以封血飲才敢自稱為臣。

然而他忘記了,如今的天下,可不是姓鳳的,而是姓獨孤的,他在此時提到‘先皇’兩字,豈不是正是犯了大不韙?

“封血飲,朕之所以登基依賴未曾停你的俸祿,也不曾收回你自由進出皇宮的權利,你可知為了什麼?那是因為朕一直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你從一個側室的庶出之子,能夠憑藉著聰明才智,當上一派宗主,這過程想也不容易,朕草莽出身,到今天成為九五之尊,也不容易,所以朕很看得起你,你知道嗎?”

獨孤清狂的這話一出,頓時讓封血飲心中更是一凜,身子也伏得更低,幾乎都平貼到地上了,口中更是一派感激涕零的喊道,“謝皇上垂憐,草民知罪了,草民真的愧對皇上的隆恩浩蕩,請皇上再給草民一次機會,讓草民將功贖罪,從今而後,再不會讓皇上失望半分!請皇上給草民機會!”

“哦,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朕倒想聽上一聽。”獨孤清狂換了個慵懶而隨意的姿勢,斜靠在了王座之上。

雖然不知道獨孤清狂都知道了些什麼,封血飲卻也知道獨孤清狂絕對比他以為的更精明十倍,如今他已然對自己動了殺心,若不講出真話,今天這一關怕是很難渡過,神殿內的那兩個老東西怕也保不了自己!

左右思付了一下之後,封血飲當機立斷的決定說出一切,先換得獨孤清狂對他的暫時信任,放他一馬,隨後再圖謀其他,是以立即道,“草民不該左右猶豫,顧念鳳家曾經對草民一派的恩情,而不思忠於皇上,草民有罪,此其一;草民更不該聽信神殿內國師之言,就妄自派去弟子前去城中客棧殺人,造成眾多弟子反被屠殺,驚擾了皇上,更擾亂了京城的民心,使得皇上勞心勞累,草民有罪,此其二;草民更不該早不對皇上說出內心憂慮,以至於犯下如此大過,草民有罪,此其三,以上三大罪過,任何一條足夠皇上殺草民以儆效尤,然而我皇仁慈,萬請寬大為懷,給草民以及全派上下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草民從此定然鞠躬盡瘁,只為皇上一人盡忠。”

獨孤清狂聽他大聲的數落完他自己的罪過之後,輕笑了兩聲,這狡猾的東西倒是會說話,短短几句,不但開脫了他自身,說什麼左右猶豫的原因是顧念鳳家曾經對他派的恩情?其實還不是他以為自己的皇位會坐不穩,才做的兩手打算?

還給自己戴了一頂‘仁慈’的高帽子,他以為他這般說,自己就不會追究他的罪責了?不過既然他這麼想要保一條性命,也好,自己就乾脆收他做一條狗,然後利用他反咬鳳悠然和神殿內那兩個老不死的一口。

此番一想,獨孤清狂收住笑聲,輕道,“封血飲,你說完了?你以為你的罪過就這些?那朕問你,你那性情古怪的八女兒封紅苕是怎麼回事啊?前些日子趕著特訓的雪狗,去了落月城所謂何事?你不會告訴朕,她只是隨便出去玩幾天吧,這朝廷上下,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了那鳳家餘孽逃亡隱躲在落月城,當然了,朕自然不想把封紅苕的行為與你聯絡到一起,畢竟子女大了,要做什麼事情,總不會都去告訴父母一聲的,你以為呢?”

封血飲是什麼人,豈會聽不懂獨孤清狂的話意?

頓時連忙道,“草民知罪,草民真是教女無方,皇上您也知道,草民這個小八素來言行性情都怪異不已,加之她孃親去得早,無人管教,草民又素日忙碌,等到知道這個女兒如此模樣,想要管教,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如今她竟然行為偏差,妄圖勾結叛黨餘孽,皇上放心,這一次,就算是大義滅親,也絕不叫皇上失望。”

“嗯,有封宗主如此的保證,朕自然相信宗主與你的女兒之舉是無關的,好在虎父也並非不會出犬女,封宗主子息不少,除了個無良不忠的女兒,還是有許多優秀的子女相伴的,不知朕這話說的可有道理?”

見獨孤清狂已經從之前的厲聲喊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