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被子裡大叫了一聲。
該死的,就不該找徐文彬說話,她沒什麼事了,自己倒糾結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從床上拉起來的王啟明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渾渾噩噩跟在徐文彬背後走向車站。
“寶貝。”
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忽然一緊,兩個人都趕緊抬頭看,果然,班車的旁邊還停著一輛寶馬,那個囂張地靠在車門上的人,不是彭唐生是誰。
當著這麼多人,叫了這麼噁心的名字,徐文彬的臉紅了又白,快速衝過去,深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啟明看著徐文彬衝到對方身邊,壓低著聲音對彭唐生說著什麼?臉憋得通紅。
然後就看到彭唐生摸摸徐文彬的頭,笑得爽朗。
“這麼多人有什麼關係,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從啟明這個方向看去,徐文彬雖然齜牙咧嘴的,但是臉上很誠實地浮起淡淡的紅暈。
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場面就會很熱烈。啟明不得不佩服。這樣粘膩的感情,好像很吸引人。
他永遠都不能像彭唐生一樣,這麼熱烈公開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但沒有人是一樣的,什麼馬配什麼鞍。
忽然覺得釋懷,啟明衝著徐文彬揮揮手,快步向班車走去。
本來想留多一點時間和肖糖糖呆在一起,但是老闆安排的專案幾
乎是即刻展開,作為副組長,不上不下,是最累人的。啟明雖然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但是忽然這麼大的擔子落在身上,還是感到有些吃力。
組長裴沐陽是企劃部的部長,年齡比啟明大了10歲,聽說很小的時候就一邊讀書一邊跟著老闆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是對這次的收購案,他不是很感興趣。也是,現在要和他們競爭新天地的沒有幾家公司,而且規模都不大,甚至已經有報紙媒體把這件事情說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幹好了也不過爾爾,倒不如多把精力放在新市場的開拓上。因此啟明常常找不到人,只好硬著頭皮連組長的責任也給擔了。
一忙起來,就沒有邊。現在早上都不需要徐文彬叫他起床了,躺在床上根本沒睡進去,短短的時間做個夢都是計劃書,到實在忙得時候就乾脆睡在公司。
徐文彬對於他的這種近乎自虐的工作方式很反對,年輕怎麼了,體魄強健又怎麼了,不注重身體,等到老了,後悔就來不及了。何況,王啟明看起來根本就和體魄強健沒什麼瓜葛,雖然人是高高大大的,但是偏瘦。
“你這樣工作也太恐怖了吧,你沒看到現在電視上那些報道,身子再好也經不起揮霍。沒道理為了一個任務把自己弄死吧。”
“這不是個簡單的任務。”啟明喝了一口水,整個人都趴在沙發上,難得回來一趟,洗個澡後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自己很累,但還是剋制不住壓榨自己。累到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說,“再堅持一下,再堅持幾分鐘,把這個問題搞定再說。”
而問題解決那一瞬,就像是吃了鴉片一樣過癮。
這樣是有些病態吧,或者是超之過急,但是王啟明顧不了這麼多了,人的一生也許能遇到幾次改變境遇的機會,看只看你能不能抓住。王啟明並不覺得自己是多得上天眷顧的人,這樣的機會來一次不易,不好好把握,就什麼都沒有了。
何況現在他有了要儘快混出個樣子的目標。
“這個收購案如果成功了,我就離成功近了一步。”
“我看你是離地獄近了一步。”看王啟明趴在沙發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徐文彬伸手在啟明額頭上摸了一下,果然,低燒。
“你得去醫院看一下。”
沒有人回話,徐文彬低頭看去,王啟明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影下來,更顯得憔悴,睡著了。
從房間拿來一床薄被,小心翼翼給啟明蓋上,把窗簾拉上,徐文彬走衛生間一看,還懂得收拾乾淨,沒有把穿過的衣服到處亂扔,但是恐怕力氣也只有到這裡了,一桶的髒衣服——這幾天的傑作,王啟明再也沒有力氣清洗了。
把牛仔褲和一些
深色的衣服收拾地放進洗衣機,其他淺色的放在臉盆裡泡著。當初住這裡的時候,曾經這個洗衣機是吸引徐文彬住在這裡的一個原因,誰知道手動的不說,零件還有缺失,洗衣服需要有人在身邊顧著,一點都不方便。
通往客廳的門被關了起來,一邊顧著洗衣機,一邊清洗手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