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那個騷貨?不會吧。邵承志是個多麼保守多麼正派的男人啊!但是也不好說,李兆說過,邵承志從沒正式談過戀愛,估計他過去沒見過凌苒這種貨色。。。。。。。
兩人在車廂裡並肩坐下,□□站人不多,連位置都沒坐滿。
兩人靜靜的坐著,聽著機車有節奏的“咔咔”聲。邵承志依舊是兩眼平視窗外,儘管地鐵窗外只是漆黑一片。過了會,王霞輕描淡寫的說:“那個凌苒,雍和宮外面算命的,說得還真有點準啊。”
“什麼?”邵承志一愣,轉頭看了王霞一眼。
王霞那個氣啊:一提名字就有反應啦。
王霞差點要直接跳腳罵凌苒狐狸精了。
哎,本來嘛,王霞跟凌苒同窗同寢室4年,彼此雖說好感是半分都談不上,但是一貫井水不犯河水,並無恩怨情仇。王霞對凌苒的心態,其充量也就是:念及昔日校花的遭遇,實在令人唏噓。說完後自己頓感心情愉快。總之,王霞過去對凌苒是沒什麼惡意的,為什麼男人非得在本無衝突的女人之間挑起紛爭捏?真是藍顏禍水,誤國殃民。
王霞知道邵承志貌似木訥溫和,其實腦子裡盤根錯節,當下控制住自己,笑嘻嘻的八卦:“我們大二剛開學的時候,週末一堆同班同學一起去雍和宮玩,在雍和宮門口,有個擺攤算卦的跑過來,硬纏住凌苒不放,非要給她算命。凌苒不肯,說沒錢。那人說免費也要給她算,因為凌苒面相特別,這輩子會有4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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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謗
? “因為凌苒面相特別,這輩子會有4個男人。”王霞笑著八卦,“你想想,這是八…九年前,還沒到二十一世紀呢,那時的人多保守啊,算命的這句話一出口,真是,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凌苒只氣得個七竅生煙,嘴巴一張就用上海話罵開了。凌苒撒起潑起來就是個地道的上海女人。當時凌苒跳著腳大罵人家是癟三,找抽,以為詛咒她兩句,就能騙到錢了,白日做夢。總之,巴拉巴拉一大堆,又急又快,聽都聽不懂。”
“算命的分辨,說自己家是九代祖傳,上觀天相,下看面相,絕對不是胡說八道。。。。。。。那時齊駿逸也在,差點上去揍人家。”王霞笑,“背後同學都說,那個算命的是想調戲美女找錯了物件,凌苒的豆腐哪有那麼容易吃的。。。。。。。但是一轉眼,我記得就是我們去雍和宮的下一週,校籃球比賽開始,凌苒一眼就看上歷史系那個籃球特招生了,拼命狂追人家。。。。。。。”
邵承志已經知道王霞下面想說啥了,但是打斷她,不許她說,也不合適。邵承志把頭轉了過去,神情恢復漠然。
王霞暗罵:裝什麼裝,一個男人還裝逼。
王霞儘量不流露自己情緒,用開玩笑的口氣繼續說:“那個籃球特招生,比我們高一屆,在人大那是第一校草啊。他一打比賽,多少女生跑去當拉拉隊啊,還有從北大、北外趕過來的女粉絲。人大的把籃球場本來就不怎麼大,都快給女生擠爆了。那個男生一登場,女孩們就一起喊他的名字。。。。。。”
“凌苒過去不知道他。因為我們那個時候,不是要軍訓一年嘛,大一一整年,我們都在外地的軍訓基地,連人大的大門長啥樣都不知道。”
“軍訓的時候,那些兵哥哥穿著軍裝,蠻帥氣的,好多女生喜歡,彼此眉來眼去的也不止一個兩個。那時就有部隊裡的軍官暗地裡追凌苒,給她偷偷摸摸寫情書,其中有一個長得也蠻帥的,寢室裡都認為acceptable(可接受)。結果凌苒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說‘我要是跟這種土裡土氣,連大學都考不上的,寫封一頁紙的情書就前言不搭後語、壓根就是胡言亂語的農村小兵油子釓朋友,我也太沒檔次’'。其實人家也是堂堂軍校畢業的軍官好不好。但是凌苒看不起農村出來的,管人家叫:鄉下人。說人家是:泥腿子都沒洗乾淨。意思是,她自己是大上海出來的白天鵝。”
“那時班裡男同學就齊駿逸敢追她,齊駿逸,你也看見了,長得蠻不錯的,家庭條件也好,父母都是事業單位的小領導,家裡又是北京的拆遷戶,房產多多。齊駿逸為了追凌苒,中午給她打飯,下雨給她送傘,晚自修給她拿書。凌苒一直對他愛理不理。我們那時問她為什麼既不拒絕他,又不接受他,天天釣人家胃口,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其實她不說大家也知道:既覺得齊駿逸條件不錯,但是又沒好到能入她的眼,斷然回絕不捨得,接受又不甘心,於是就不上不下的釣著人家當備胎。可憐的齊駿逸。。。。。。”
“那時班裡男同學背後都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