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就打算對我這個哥哥的‘見外’了?!”蘇擎在‘見外’二字上語氣很重。
這也不怪蘇擎,畢竟他從小就對王瓷錦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幾近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在這裡,在王瓷錦這個有名有實的丈夫面前,他突然間發現,王瓷錦隱瞞了他很重要的事情,心頭的失落很重!
展令揚後仰靠在椅背上,幽幽嘆了一聲,他眸色深邃如深海,“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事情太詭異了。如今就算是我,一想起來就恍如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展令揚望著蘇擎越皺越緊的眉頭,他也擰眉說到,“我和錦兒是關於一個誓言,所以王家的長輩們才不得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什麼誓言?”
“血誓!生死同命的血誓!”
“什麼?!——”蘇擎震驚的站起,他臉上狂怒,“血誓?竟然是血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讓錦兒同你立下血誓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展令揚,你最好跟我交代個一清二楚,不然就別怪我不念與你相識的這幾十年的交情!!!”
“你知道‘血誓’?”展令揚愕然。此時他心頭惴惴不安。
“啊——”蘇擎稜角分明的臉上布上了殺意,他瞪著展令揚的雙眸,幾乎想要置展令揚於死地,“你,你混蛋!”
展令揚雖然不知道蘇擎在狂怒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起了殺心。但是事關王瓷錦,他嚅動著唇瓣問到,“你相信錦兒那個生死同命的血誓是嗎?”
蘇擎恨恨展令揚的不安和狂喜狂悲,他沒好氣道,“怎麼不相信!有歷史的家族有很多的秘密。很多事情雖然不為大眾所知,但是有些家族底蘊的掌權者和核心人物都是知道一些的。血誓嗎?”蘇擎的神情悠遠彷彿陷入了沉思,“以前血誓並不叫做血誓而是叫做婚契。成親的兩人在族長或是祭司的見證下立下生死同命的婚契,表示兩人願意從今晚後生死與共,生不同時,死同穴!後來隨著時間的發展,流逝,有人認為這個誓言太過血腥和不合理。因為不是所有的人的愛情能夠天長地久。此間發生了太多的悲劇,以至於後來,婚契也就是血誓被人封存了起來,不再啟用和傳承。後來,離婚也成了人們追求幸福的手段了。”
“是這樣嗎?我並不知道血誓還有這樣一個歷史。”
蘇擎苦笑:“起先我也不知道。只是研究到了一些家族的歷史,和有些國與國,家族與家族或是種族與種族間聯姻的兩人一般都會立血誓。就是為了兩個利益團體間不可分割的‘繩結’!或是聯絡!”他煩躁極了,“我原以為關於那婚契的傳承早就短承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錦兒她,她繼承了下來。王家,果然王家的底蘊不容小覷!”
望著苦笑連連的蘇擎,展令揚想起那時他和王瓷錦立血誓的一幕,心頭悸動極了,聲聲如雷聲,劇烈鼓動,入耳!
“這麼說來,王家長輩們接受你和錦兒也就有據可循了。他們疼愛錦兒,愛屋及烏,他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但是令揚,”蘇擎的眼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星辰,“我希望你不要辜負錦兒的這一份心意。”
“我不會辜負錦兒……”
蘇擎出聲打斷展令揚的話:“令揚,你不必對我鄭重其事。因為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會隨著時間和距離慢慢的轉變。我們誰也無法預知自己的以後,認定自己的未來會如何。我只希望你在往後的日子裡能時刻的牢記起,你今時今日的心情,對錦兒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包容。感情的事情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沒有人喜歡空話,行動能決定一切,我拭目以待。”
展令揚沉默的凝視著蘇擎,半晌後他才說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蘇擎轉身打算離去,站住的背影不知道在沉默什麼,許久之後他才說道,“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展令揚!你不會知道她對你犧牲的是什麼的!”
展令揚困惑的望著蘇擎離開的背影。錦兒犧牲了什麼?展令揚心裡埋下了疑惑。
“我的婚宴如果錦兒趕不回來,你也來和一杯喜酒吧。”門外隨風傳進了蘇擎最後的一句話。
“好——”展令揚知道蘇擎的愛人是同性之人。他沒有厭惡,只是有些不解罷了。但是想起王瓷錦,內心不禁無奈又擔憂,感情的事情確實是太捉摸不定了。他和王瓷錦的事情困難重重,可蘇擎的也不輕鬆。人家的都能得到圓滿的結果,為何自己就不能?!此時,展令揚的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思念越來越纏綿。
……
王瓷錦蹲著的腳邊籃子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