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煮茶、圍爐取暖。這些日子,不正是你想過的愜意日子嗎?只要你跟我走,我們就可以一起過這種日子。”宮南成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他一想到回南成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段沉香,他簡直就快要被逼瘋了!
段沉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確實是沉香理想中的生活,但沉香絕不會跟南成皇一起過這種生活。這種日子雖好,但也要跟心愛的人一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好。”宮南成再這麼糾纏下去,她也沒有辦法再委婉地跟他說話了。她說的太委婉了,宮南成就好似聽不見似的。
“離致遠有什麼好的?你這麼為他,值得嗎?”宮南成低吼道。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青筋微微暴起,看起來非常頹敗。他不知道自己哪點比不上離致遠,段沉香要對離致遠死心塌地。
“沉香又有什麼好?值得南成皇為沉香這般放下身段苦苦相求?”段沉香反問道。
“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宮南成幾乎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段沉香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在我心裡,燼王爺也就是那個最好的,其他人在我眼中,都只是泛泛。”
愛一個人,本就沒有什麼固定的理由,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愛上燼王爺,如此,便能不在乎,如此,便能不傷心,如此,感情便能不被束縛。
“如果有一天,燼王爺他傷害了你,你想離開豐離國,你可以來南成國找本皇。”宮南成用本皇自稱,說明他已經清醒一些了。
“沉香倒是希望永遠沒有那麼一天。”要傷到怎樣的程度,她才會痛下決心離開燼王府,離開那個人。她真的希望,不會有那麼一日。就算有那麼一日,她也斷不會去找宮南成,那是一條不歸路,哪一條路,並不比現在的路好走多少。
“天色已晚,本皇就先回宮了,現定後日啟程回國,恐怕你是無法到場相送了,所以今晚才親自跑一趟。”說到離開,宮南成也是滿心不願,但南成國那邊的大臣已經三催四請,國事繁重,是時候回去處理一下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一次確實耽擱太久了。
“沉香不便相送,夜重天黑,望南成皇多留心。”段沉香身體微微向前俯,便算是行禮了。她是為太后披麻戴孝,在這七日之內,無需向任何人行禮。
宮南成抬腳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腳步微微一頓,語氣堅定地說道:“於你,本皇斷不會放棄。”說罷,身影已經消失在段沉香的視線裡。
☆、第一百一十章。昏倒
段沉香整夜守在太后靈前,連歇也沒有歇上一時半會,整夜筆直地跪著。這一晚,燼王爺獨自躺在安然居的臥房裡,聞著熟悉的味道,身邊卻空了一大塊,他翻來覆去無法安睡。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由黑變青,由青變白,遠處傳來好幾聲高昂的雞啼聲,燼王爺掀開被子坐起身,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燼王爺的貼身侍從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位丫鬟手裡便端著一盆熱水,還有幾位侍從端著早膳擱在桌上。燼王爺往桌上撇了一眼,皺著眉頭說道:“怎麼準備了兩份早膳?”
幾位奴才齊齊朝桌上看去,看見果然是準備了兩份,連忙滿臉驚恐地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奴才該死,是奴才疏忽了。請王爺恕罪。”
“都收了吧。”看見桌上那兩份早膳,心裡莫名地煩躁,胃口全無。燼王爺轉身到床邊,張開雙臂讓奴才為他更衣。平日裡都是段沉香為他更衣,她不在,便只能由奴才代勞。
“是,王爺。”侍從和丫鬟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丫鬟們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來,侍從則走到燼王爺身邊替燼王爺更衣。
洗漱更衣完畢,一個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燼王爺行禮:“奴婢參見王爺。翼國公府來人了,遞了一封邀請函就走了。”說罷,便把手中的邀請函高高舉過頭頂。
“呈上來。”燼王爺走到紫檀木椅上坐下,對著身邊的侍從說道。
侍從從丫鬟的手中接過邀請函,走到燼王爺身邊,跪在地上呈給燼王爺。
燼王爺接過邀請函,開啟一目十行掃完了上面寫的內容,原來是翼國公夫人壽誕,大公子以翼國公的名義邀請他前去飲宴。翼國公府的大公子是燼王爺的侍讀,關係是比親兄弟還親,翼國公夫人壽誕,去捧捧場也是應該的。燼王爺走到書桌前,侍從機靈地磨好墨,燼王爺提筆寫了一封回函,遞給身邊的侍從,說道:“馬上送到翼國公府。”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進宮上早朝了。”一旁的侍從見時辰不早了,便小聲地提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