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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然而聲音卻顯得非常真實。

"他真的沒事嗎?"不是近旁這個給我打針的人發出的聲音,應該稍遠一點,可是我躺著什麼也看不到。

"放心吧,他只是輕微腦震盪,經常昏迷是正常現象。"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其實不久之前我們剛見過面。

"他什麼時候能好?"

"你不是答應他朋友不見他的面嗎?他若是好了你不是還得躲著?"

"我問你他什麼時候能好?!"重複強調散發著強烈的火藥氣息。

"大約兩週以後就能全好。這期間他需要靜養,不能受半點刺激,你明白嗎?"

"我明白。即便我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受什麼刺激,他的朋友純粹是杞人憂天。"

"即便如你所說的吧,你也不要"

"我明白。只要他能好,就足夠了。"

"哥,我不是說你,他不是肖文捷,你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就當他是個普通朋友,放過你自己不好嗎?看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

"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只是"

不想再聽下去了,我發出一點呻吟。于吉卜"噓"了一聲,拉著於偉升走出門去。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線索,但卻像是投射在我心裡的一塊石頭,激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第 38 章

于吉卜應該是個非常出色的醫生吧!他說兩週以後我就能好還真無半句虛言。這期間,自我清醒多於昏迷的時候,我正式見到了于吉卜,他微笑著向我走來,向我驚歎世界真是奇妙,接著講述出事那天他正好也在附近遊玩,聽到呼救聲立即趕來並對我做了及時的搶救,還好沒有大問題。他還告訴我現在我所住的地方是屬於他小舅舅的一處別墅,平時因為工作他小舅舅很少會來這裡,反倒是他們這些常年奔波於國內偶爾來趟倫敦放鬆度假的親戚們來得更勤一些。而所謂的別墅,不過就是房子大些,值錢的東西一個也無,空著也是空著,白住還能添點人氣,讓我完全不用為在此養病而感到不好意思。他還說艾瑞克得知這些情況以後直嚷著馬上要來看望我,結果被她母親武力鎮壓。當然艾瑞克不會輕易就範,他正籌劃著週末的私逃計劃。

于吉卜絮絮叨叨地說著,我裝作很用心地在聽,腦中卻總是盤旋著三個字"肖文捷"。他是誰?跟我有什麼聯絡?我很想就這樣問出口,但如果答案不是我能接受的該怎麼辦?還是留條後路的好。

起初是劉微在照顧我,考慮到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對請假這類事情的容忍度不高。我有意將照顧我的重擔轉移給於吉卜,並告訴劉微:"你不用整天陪我,有個如此賢能的醫生伴我左右,你還擔心什麼?"我能看出劉微仍舊非常遲疑,於是當我補充了一句"微子你到底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擔心別的事情"的時候,他終於乖乖上班去了,只在每天傍晚時分過來看看我,陪我聊上幾句。

這樣兩週很快就過去了,于吉卜早早地為我訂好了機票,劉微沒有隨同的原因是我堅持沒讓他陪。我嚴肅地對他說:"微子,我是成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需要知道的是,即便那天我摔死了,也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你可以為我感到傷心難過,但不能將這個歸咎於自己。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明白,那我們這種朋友還有什麼繼續交往的必要?"也許是被我鮮少表現出來的嚴肅神情所打動,劉微答應了我的要求。

唉!還真是乘興而至,敗興而歸。歸根結底是自己不夠穩重,需要好好檢討一番爭取將來早日重新做人。

飛機票訂的是頭等艙,國際航班的頭等艙價格不菲,對於不經常出國的我來說也算是種享受,不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欠了的人情總是要還的,至於怎麼還還得掌握技巧,太生硬死板反而會令人傷心。當弟弟的人果然夠狡猾,落人一好也這麼滴水不漏。

飛機進入平流層後,我便開始昏昏欲睡,一陣小憩過後,身邊本來的女乘客換成了一個我的熟人。

"你知道我要來的吧,所以竭力阻止你朋友同行。說那麼重的話,連我都不忍心聽下去,何況是那麼重情誼的人。""沒辦法,於總躲著我不肯相見,鄙人只好出此下策。""既然知道我會來,必然是有話要說。不如坦言,看看我是否有能力相幫。""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還沒還,哪敢再有相求?""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我說過的,之前做的那些有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利益,你可以謝我,但無需償還,否則我真的要後悔識人不清了。""也許的確是識人不清呢!""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