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高中的時候,她比班裡的女生都要高出一大截,和男生比起來也不遜色,徐嘉長得不是很高,一米七五的個子在餘歡面前並不構成什麼威脅,再加上餘歡自帶一種兇巴巴的氣勢,雖然長得不難看,但是是那種一看就不敢靠近的型別。和餘歡同桌之後,徐嘉可以說是“備受摧殘”,用劉爾思的話來說,班裡的男生哪個都躲不開餘歡的毒手,所以給她賜了一個名字叫辣手摧草。“不……不委屈。”徐嘉可憐巴巴地搖了搖頭,這樣子卻意外地逗笑了餘歡。“你看你這慫樣,對了,我聽說十班那幾個人要和咱們班男生大球賽來著,有你吧?”餘歡就手抄起物理寒假作業,順手把生物扔給他:“給你,我昨天晚上寫到十二點多才寫完。”徐嘉瞄了一眼臺上拿著試卷唾沫橫飛的語文老師,快速把那本作業開啟,墊在試卷下面。寒暑假作業這種東西,基本上就是一個擺設,高一的課程太多,一共有九門,就算是平時再認真的學生要想一本一本認認真真寫完幾乎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到了年下,各種“新年活動”都陸續展開了,孩子們總是要到各家各戶,接受親戚們一年一度的盤問。“嗯,就放假那天下午,打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徐嘉點了點頭。“哦,那我到時候帶人去給你們加油去。”餘歡是班長,也是一個集體榮譽感爆棚的人,所以這種和班級掛鉤的活動,她總是特別積極。這種積極的結果,自然是當天下午,程艾他們都被餘歡拉了過去,一個都不能少,餘歡還自己掏錢不知道從哪裡買了幾個塑膠哨子,一人給他們發了一個,說是一會兒喊得累了就吹哨表示支援。後來他們脖子上掛著哨子到了現場,結果被徐嘉強制性要求:“不許吹了!你們吹得都聽不清裁判的哨聲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一排娃娃乖巧地點點頭,餘歡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其實不是很清楚籃球比賽的規則,我真不是故意的,謝英朗!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謝英朗莫名被點名,一個激靈,正準備要說話,結果餘歡搶過話去:“算了算了,我能指望你什麼?徐嘉加油哦!”“……”劉爾思看著謝英朗說不出話的憋屈樣,笑的不亦樂乎,拍了拍他的後背:“老謝,我能指望你什麼?”他抬手就是一拳:“滾犢子,我就是一背鍋的是吧?我說餘歡你有點過了啊。”餘歡雙手抱拳:“為了我們班級的內部團結,只好犧牲一下你這位外班人士啦!”程艾被他們這一來一去的對話逗笑了,往後面的椅子上靠了一下,結果後背觸碰到堅硬的椅靠還有點疼,劉爾思把羽絨服外面的校服脫下來墊在她背後:“這樣會好點。”“謝謝。”“好球!!”謝英朗突然跳起來鼓掌,然後又訕訕地坐下來,因為全場就他一個人鼓掌。這麼一個無聊的比賽,十班一個人都沒來,結果餘歡拉著這麼多人來了,來就來吧,還沒來幾個正常人,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球賽結束之後,從十班人路過他們的時候拋過來的視執行緒艾幾乎可以看出“神經病”三個字,這三個字此刻彷彿就頂在他們這群人的頭上。徐嘉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餘歡主動遞過去一瓶礦泉水,徐嘉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你慢點喝,怎麼樣?有了我們的鼓勵,是不是覺得士氣高漲?沒看出來啊,你球技不錯嘛!”餘歡笑著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把。徐嘉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緩緩嚥下去之後哭笑不得地說了句:“你沒看見咱們班人都走了嗎?班長大人,下次球賽您能不能假裝不知道?”徐嘉是那種直腦筋的男孩兒,沒有劉爾思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也沒有謝英朗那麼多花花綠綠的腸子,所以對於餘歡這種行為,沒有正確地領會其中的精神。“我這不是……”餘歡睫毛閃了閃:“算了,你不高興那我就不來唄。”阮柔在一邊兒倒是看出了點兒別的意味,戳了戳程艾的胳膊:“誒,你說班長,幹嘛要上趕著來給人家加油啊?”程艾搖了搖頭。劉爾思哂笑:“她估計是欺負人家了,想用自己的方式補償補償吧,她這人表示好感的時候就這樣,豬頭一個。”徐嘉跟他們道謝之後就走了,說是跟球隊的人約了吃個飯。謝英朗衝著餘歡扮鬼臉:“豬頭,又腦殘了吧?我說你辦事的時候以後跟哥商量商量,你這腦子什麼時候能開竅啊?”餘歡掄起拳頭就追著他打,阮柔看著咯咯笑。程艾那時候很羨慕餘歡,有那麼懂她的朋友,有多麼多活力和勇氣,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像自己,畏首畏尾。可是她始終是程艾,別人再好,也不是她。 chapter22過年沒有那麼多娛樂活動,同學之間的問候也就僅限於發條複製貼上的祝福簡訊,城裡有幾個商場和電影院,兩條在當地算得上是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基本上就承包了所有人的娛樂活動。寒假放了一個月,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是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