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庫倫,那麼,我們離伊爾庫茲克還有多遠?克技勒隨時可以得到庫倫的支援,那麼沙俄要守住西伯利亞,並且保證西伯利亞鐵路不在中段被截斷,那麼就要在伊爾庫茲克甚至是恰克圖部署重兵。”
“恰克圖雖然從中東鐵路通車後在貿易競爭中敗給了黑龍江地區,但是仍然是俄蒙溝通的重鎮。恰克圖失守,則伊爾庫茲克無險可守。這是沙俄在遠東的七寸。他們會讓我們輕鬆的捏住他們的致命要害嗎?”
的確。換了任何戰略家都會這樣考慮,外蒙對沙俄來說,的確無比
。
沙俄對遠東的控制是透過西伯利亞鐵路的,也就是說,如果西伯利亞鐵路在中間被截斷,那麼,在黑龍江的中**隊將會佔得上風。
主戰場不會在黑龍江。不會在遠東。而是在西伯利亞。
而在唐努烏梁海實際為中**隊控制的情況下,庫倫一旦被拿下,那麼恰克圖便要直面攻擊。西伯利亞必須直面中**隊的主力。
銅頭鐵尾,豆腐腰,說的就是這個。
西伯利亞鐵路太長了,這是最大的弱點。
既然有最恰當的攻擊點。那麼沒有人會傻到放棄這個機會,轉而在黑龍江邊境集結重兵,打進攻戰。
打下庫倫,那麼便是防守戰,加上克孜勒國防軍的突襲戰,這場戰爭的規模便被限制,而且可以使用多種戰法。
國防軍完全可以佔據最有利的形勢,一個頭一個尾都可以牽制對方的軍隊,只需要將精兵集結在俄蒙邊境就好。
唐努烏梁海已經是沙俄嗓子裡卡著的一塊骨頭,而外蒙被收回的話,只怕沙俄會加大對庫倫的攻擊力度,使得戰爭升級,互相宣戰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並不贊成立即收復庫倫,而是緩攻庫倫,將沙俄軍隊吸引在外蒙,然後東北集團軍全力北伐,主戰場放在遠東。”
“外蒙便是太極架子。卸了沙俄軍隊的攻勢,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牽制住他們的戰爭潛力。
然後,憑藉整個東北集團軍的兵力優勢,迅速拿下中東鐵路,一路沿鐵路防守赤塔方向的敵軍來犯。一路東進北上,盡復國土。”
蔣方震慷慨激昂,永遠都是那麼的有自信。
他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戰略思想,將主戰場放在了東線,也就是沙俄的遠東地區。
沙俄可能的作戰方向有三個,一個是直撲唐努烏梁海,一個是透過赤塔進佔滿州里這個中東鐵路的重要站點,然後進入東北作戰。另一個是從遠東發起進攻。這裡作戰可以與日本關東軍呼應。
三個方向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三路齊發,但是歐州氣氛緊張,沙俄恐怕沒有辦法向這裡投入太多的軍隊。
這對他們也很為難,面對咄咄逼人的中**隊,的確不好做決斷。
蔡銷與蔣方震都是兵法大家。既然他們兩人的戰略思想南轅北撤,那麼其他人更加難以統一意見。
李秉衡卻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我看,這取決於沙俄方面。他們若是有足夠的底氣,那麼便不怕我們從庫倫北攻,保住他們在東北的權益才是主要的。我要是沙俄指揮官,便大舉進入東北,以攻為守。”
“他們的兵力不足,我們的兵力同樣不足。沙俄攻東北有優勢,他們有中東鐵路,還有日本關東軍的幫助。加上他們對中**隊的一貫輕視。我認為,主戰場將會在東北。俄蒙邊境對我們太遙遠,補給不如東北方便,川樓7很不利六他們只要用小股部隊就能在俄蒙邊境防住我航,
顯而易見,李秉衡是支援蔣方震的觀點,將主戰場放在東北。
蔡楞並沒有被說服,仍然堅持道:“那是建立在沙俄錯誤的評估自身的實力以及對我們的認知上的,萬一他們認清當前的歐洲局勢,而採取保守的應對,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在東北投入重兵,而在俄蒙邊境採取守勢。我們攻佔庫倫後往北攻擊。正好能夠打在對方的軟肋上。況且,我們在庫倫的攻勢,將會使日本報取隔山觀虎鬥的態度。反之,我們與沙俄在東北大打出手,日本沒有道理袖手旁觀。”
蔣方震質問道:“那麼東北呢?海參葳呢?廟街呢?我們就不打算收回故土了嗎?拿下了外蒙還要北進作甚?難道要打下西伯利亞?”
蔡愕不以為意的笑笑,顯然他對蔣方震的大嗓門是習以為常了,“我並不認為當前我們具備收回俄佔領土的條件,遠遠沒有這個實力。我們與日本不同,他們可以孤注一擲,我們不能冒險。收回外蒙之後,我們便在唐努烏梁海與俄蒙邊境形成了威脅,這對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