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見,我們應當怎麼做?”張不二儘管比較衝動,但卻沒有什麼主張,一般遇到難事,都向郭小四請教。此刻兩人又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要統一行動。
“還是不要跟他們對質,”郭小四痛苦地說道,“據我所知,劉護法明日便啟程回京城總舵,我們暫且在外躲避一天,明天待他走後,再做計較。”
“也只有這樣了,”張不二恨恨地說道,“只是,便宜了這兩個混賬傢伙。”
郭小四也是牙齒一咬:“不要緊,先讓他們得意幾天,這筆賬,我們日後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
主意已定,兩人便溜達出去,躲進一家青樓——他們兩個才十四歲,別人打死也想不到他們會躲在這兒。
“哎呀,你們兩個小崽子進來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老鴇見兩個愣頭跑了進來,沒好氣地驅趕起他們來。
郭小四從懷裡摸出一點散碎銀子,大概在半兩左右,老鴇一見,眼睛翻白,鼻子一哼:“半兩銀子,也敢進百花閣?”
“那得花多少銀子才能進來?”郭小四有點心疼,半兩銀子他已經有點捨不得了,沒有想到居然連底線都沒有達到。
老鴇見是兩個雛兒,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可沒有準兒,得看你們要做什麼了。”
郭小四不耐煩地說道:“我們來,只是想喝點酒,晚上睡這兒。”
老鴇慍色道:“兩位不找些熟識的姑娘陪著過夜?”
張不二甕聲甕氣地說道:“哪裡來那麼多廢話,找個地兒,擺上點酒菜,就行了。”
老鴇鄙夷地冷笑道:“要不,你二位點位姑娘,唱個小曲兒?”
“也好,也好,隨便點個姑娘來。”郭小四不想再跟她囉嗦,朝她地擺擺手,讓她趕緊出去,就這幅模樣,居然也出來混,還不把客人嚇跑?
老鴇立即轉怒為笑道:“哎喲,兩位小爺,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是聰明得很呵,這樣算起來,得五兩銀子。”
郭小四無可奈何地又摸出五兩銀子,送瘟神般的遞了過去。
老鴇這才嬉笑道:“兩位請隨我來,春蘭,還不快給兩位小爺沏一壺碧螺春?牛二,帶兩位小爺去秋菊閣。”
一個小廝上來,將兩人帶進一間閣子。等候片刻。酒菜便擺了上來,張不二口水直流,又有點擔心:“小四,你這銀子是從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偷的吧?”
來福客棧的這些外門弟子,每個月只有二兩銀子的月錢,張不二剛才見郭小四居然拿出五兩銀子來,就有些吃驚。
“媽的,叫你小子吃酒,你就吃酒,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郭小四不想讓張不二知道自己銀子的所來,便罵道。
正說話間,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裙的少女邁步進來,見他二人不過十四、五歲,微微有點發愣,但還是隨即唱了個大喏,說道:“兩位小爺,要聽什麼曲兒?”
郭小四本不是來聽曲兒喝酒的,當下也不挑選:“隨便來個兩首,點你最喜歡的歌唱上一嗓子。”
那歌女款款坐了下來,接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琵琶,邊彈奏邊唱起曲兒來。
這歌女歌喉真是不賴,只可惜兩個傢伙見到上桌的燒雞,根本不去欣賞什麼曲兒,互相爭奪起一隻雞腿來,直鬧得桌面上狼藉一片。
吃完酒之後,兩人將這閣子包了下來,讓老鴇不要進來打擾,然後就在裡面大睡起來,一覺睡到晚上,再點上酒菜,繼續大吃大喝。
如此鬼混了大半天,晚上也就留宿在這裡,聽著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居然也能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匆匆洗把臉,估計著劉敏一行人應當走了,這才慢悠悠地踱出百花閣。張不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暢快地叫道:“有銀子,就是他孃的不一樣呵!”
“你這不是廢話?”郭小四哼道,“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免得劉香主發怒。”
張不二舌頭一伸,趕緊跟上郭小四,兩人朝著來福客棧的方向跑去。
快道來福客棧時,卻陡然發現,客棧門前圍了一大堆的人,有本門的弟子,也有城裡的閒客,還有,還有張無視和劉敏!
劉敏沒有走?
郭小四一愣,怎麼回事,難道訊息有誤?
剛想再隱匿起來,但劉敏已經發現了他們倆,厲聲喝道:“郭小四,張不二,哪裡去?”
既然躲已經躲不掉,大不了就和他們對質,郭小四沒奈何地站住,苦笑起來,這一對質,究竟該如何說去呢,照直說,得罪劉敏與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