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形一彈開馬上又戰到一起,凌厲快速的招式讓人基本無法看清,只有功力稍高的人才可以跟得上他們的速度。
凌貝兒更不用說了,她只看到一黑一白兩道似光的身影纏鬥在一起,到底是誰更勝一籌,她根本無法窺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誰都沒有要輸的痕跡。凌貝兒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說,要分勝負了。她不由更加專注的看向他們,緊張地握著胸前的衣襟,她根本不希望任何人受傷。
空中轟然一聲巨響,似乎兩大地都震動了兩下。兩道身影驟然落向相反的方向。冷血首先落地,大吐一口鮮血,胸前點點,紅似杜鵑花。他以劍撐地,看著從容降落的慕容洛。
冷血~凌貝兒在心裡吶喊,眼中露出慌張擔心的神色。若不是鬼手神婆拉著她,她現在已經衝了過去。
冷血的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劍痕,斜滑著肌膚而過,刀口雖長卻不深,對冷血早不成影響。但是他剛才確實被慕容洛的掌力暗中幾記,氣血翻騰不己。沒想到,他的功力竟然又進步了。不過慕容洛雖然看起來沒事,其實也被他暗中了胸口,還有腰側的一劍也並不輕。
冷血直起身來,看著他。慕容洛的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他沒想到之前冷血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與內功,可卻仍然如此難對付。
兩個人的鬥志在此刻忽然升到了最高,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將對方視為平生第一的勁敵。
“少爺!”鬼手神婆輕聲自語,臉上帶著一絲憂色。
於雪清看了看她,問道:“阿婆,洛他不會有事吧?我看現在是他佔上風啊。”
“可白景臣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鬼手神婆道。“他的內功深不可測,武功怪異,很難預料到底誰會贏。”
於雪清聽罷,剛想再問些什麼,忽然見一旁的凌貝兒憂慮的臉色稍平,於是道,“你是希望白景臣會贏吧?哼,那是不可能的,你別做夢了。洛,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輸的。”
凌貝兒像是沒聽見一樣,仍然看著場中的兩人。
不要再打了!住手!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凌貝兒心裡呼喊,可誰又能聽得見呢!
場中的慕容洛忽然邪邪一笑,道:“白景臣,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還可以這麼厲害!我以為不用使出絕招就可以對付你,現在看來有點勉強。”
慕容洛忽然舉劍指向天空,“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天殘劍氣的恐怖。”
“少爺他……要用那一招了。”鬼手神婆忽然道,臉上漸漸平靜。“哼,這下白景臣恐怕真的躲不過去了。”
“我就說洛他一定不會輸的。”於雪清似應神婆,又似是對凌貝兒示威。
凌貝兒只是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慕容洛的上方。本來陰沉的天氣,在他的頭頂一丈之內竟然變得越來越陰沉,忽然一聲似雷巨響,接著就看到一道金色閃光垂直襲擊到慕容洛的劍尖上。
不,不要……
凌貝兒開始掙扎。
慕容洛陰沉一笑,驟然劈出了那一劍,一道一人多高的金光似一柄銳利的金刀帶著無情的劍風劈向冷血。
“尊主!”
“賢侄!”
“……”
眾人都在為冷血擔心,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任是誰都無法躲過。
“砰”的一聲響,似一個光球突然炸開,火花四濺,眾人都忍不住擋眼睛。只有凌貝兒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並趁機掙脫了鬼手神婆的鉗制。
炸開的地方,突然冒出淡淡的紅色薄霧,紅衣似血,驚心駭人。不瞭解的人都以為冷血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全身,可是沒道理連頭髮都是紅色的。
可是,魔谷眾位跟凌貝兒可是明白的很。冷血竟然變身了,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竟然變身了。
冷血手中的劍也變成了紅色,像是鑄劍時剛從爐中拿出來的燙鐵。
任何人都能感覺到冷血的不同,那種殘酷的氣息,那種幾乎無法控制的暴戾之氣,讓每個人都膽顫心驚。
他不是可以自己控制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會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凌貝兒焦急的想。她明白冷血變身的後果,如果失去理智,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凌貝兒看向對面的鹿仙翁,他也是一臉驚懼與無奈之色,似乎他旁邊的誰問了他一句,他只是搖了搖頭。
“糟糕了!”鬼手神婆忽然道。
“那……那就是變身後的冷血狂魔嗎?”於雪清問道。
鬼手神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