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挑,就挑我這隻會兩手砍柴絕活的人。好吧,你金面閻羅既然挑上了我,沒話說,徐某隻好捨命陪君子啦!請。”
兩人舉劍欺近,金面團羅一聲虎吼,搶制機先沉著地一劍攻出,“指天劃地”上下齊攻,劍發龍吟,不徐不疾排空而至。
潛山山樵呵呵一笑,左移一步避招,進步側攻,輕飄飄點出一劍還以顏色。
兩人搭上手,前十招雙方都小心翼翼應付,進退盤旋有規有矩,各找空隙試探對方的造詣。不敢冒險搶攻,地面的及腰茅草,在這十招之內已全被踏倒,成為方圓四五丈的空坪。十招後,有雙劍相錯聲傳出,劍招與身法逐漸加快,雙方的神色皆開始凝重,勁道斯增,逐漸掏出真才實學相搏了,三丈之內劍氣迫人,徹骨罡風將草屑向外排蕩,呼嘯有聲。
玉面神魔留意四周,發覺對方似乎不再有人出現.心中大定,心說:“先剪除黨羽,再收拾玉龍與中原一劍。”
他只怕中原一劍,對玉龍並無顧忌.便向他的貼身四衛中的雲衛說:“你去收拾天都老人.速戰速決。”
“遵命。”陶繡雲形圖案的人躬身答.大踏鬥而出向天都老人叫道:“老不死,你給我滾出來。”
天都老人呵呵一笑.說:“好哇,能領教風、雨、雲、雷四煞的絕學,老夫深感榮幸。”一面說.一面拔劍迎上。
玉面神魔不愧稱一代梟雄,可不願冒險先鬥玉龍,隨即向手下的風、雨、雷三衛低聲說:“等會兒本莊主要捕殺那位青年書生,他是玉龍的孫兒崔瑜,如果玉龍插上一手,你們三人聯手合攻,只消纏住他便可。”
接著又向金面閻羅的兩位堂主說:“你兩人留意中原一劍,萬一這傢伙出手架樑,你們把他攔住。記住,不可冒失,你們不是他的敵手,攔住他和他講理,纏住他,最好說動他置身事外。”
交代畢,一躍而前,向年輕書生崔瑜叫:“小輩,你不是玉龍的孫兒麼?不會是虎祖犬孫吧,來來來,本神魔讓你見識見識,先讓你十招。”中原一劍卻呵呵大笑道:“玉面神魔,你真不愧稱老狐狸,向一個比你低兩輩的後生叫陣。你不餡自貶身價,難道就不怕在你的屬下面前丟人現眼?呵呵!”
笑聲中,他揹著手舉步接近。
“你想架樑麼?”神魔咬牙問。
“你我的事尚未了結呢,先把解藥給我。”中原一劍含笑答,依然舉劍接近。
兩位堂主左右一分,攔住叫:“中原一劍,你這人講不講理?咱們替你將艾郎中找來。你怎可恩將仇報?”
“呵呵!楊某如果是恩將仇報的人,貴莊主恐怕屍骨早寒了,一月前楊某便超度他啦,還用等得到今天。艾郎中治家父舍弟的病,而你們卻要置他於死地,楊某以和平手段索取解藥,已經是大仁大義對得起你們了。你們的爭執與我無關,但有楊某在,卻不許倚眾群毆,先將解藥給我,楊某替你們監場。”
玉面神鷹利用中原一劍說話的機會,向崔瑜走去,冷笑道:“小輩,你如果怕死,滾遠些。”
崔瑜與牽月仙姑並肩而立,將牽月推至一旁,笑道:“老淫魔,你惡貫滿盈,造孽天下,人人皆曰可殺,在下既然來了,自然要和你玩玩,上啊!老淫魔。”
他一面說,一面將衣抉塞在腰帶上,慢騰騰不慌不忙,右手仗劍,左手掖好前襟,再挽起衣後襬,一面向老淫魔輕蔑他冷笑。
玉面神魔怎受得了?幾乎氣炸了肺。
雲煞已和天都老人交上了手,一搭上便是一場武林罕見的兇險惡鬥。
另一面,金面閻羅仍和潛山山樵狠拼,半斤八兩勢均力敵,攻防之間兇險無比。
玉龍神色悠閒,在五六丈外注視兩對高手鬥狠,似乎全神貫注,忘了五六丈外的孫兒崔瑜。
中原一劍仍和兩名堂主鬥口,相距也在五六丈外。
玉面神魔心中狂怒,心說:“機不可失,先擒住這小畜生,不怕玉龍不就範。〃想到得意處,驀地身劍合一閃電似的撲上。
崔瑜似乎大吃一驚,衣襬尚未塞好呢,百忙中向後倒縱丈餘。
玉面神魔一聲狂笑,跟上一劍點到叫:〃卸你的狗爪子。”
崔瑜手忙腳亂,不敢接招,猛地向後倒。向側急滾兩匝。
玉面神魔折向跟到狂笑道:“卸狗腿也是一樣,哈哈……”
交手時,不論內家外家,必須作大量的呼吸,深長地的吐納,如果在交手中說話,呼吸更為深而急。這期間,玉面神魔已吐納了多次了。
崔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