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自然是有許多體己話要講,雲知秋這幾日都只一個人守在家中,晚間時分更是格外黏著陸慎。
兩人躺在被窩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雲知秋等了許久竟是沒再聽到陸慎的回答,他微微抬頭一看卻是看見陸慎兩眼早已合上,竟是沉沉的睡去了。
雲知秋見狀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掩好了被子,正準備熄燈就寢,轉念一想心中卻是漸漸的起了疑,原先想著吹燈的姿勢都停了下來。
慎兒這幾日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眉宇間雖強撐著精神可那一抹疲憊總是揮之不去,而今日竟是累成了這樣,才剛剛躺到床上她竟是睡得這般沉了。
雲知秋想到這眉心不覺緊皺了起來,再低頭一瞧,陸慎身上的那件寢衣不知什麼時候起竟是鬆垮了起來,隱約間竟是露出了肩上的紅痕。
雲知秋心內一驚,手上動作卻是不敢用力,只輕輕的伸手拉開那件寢衣,赫然便看見陸慎結實的肩膀上竟是深深印著兩條紅痕!
雲知秋心中一鈍,只覺得一口氣在胸口堵著,一陣陣的絞痛。
那紅印一瞧便是做體力活才有的,他的慎兒不是與他說這幾日是在做文書的工作嗎?那身上又怎麼會有傷痕?
只要一想到他這幾日吃的藥穿的新衣都是陸慎去做苦力換來的,他心裡更是猶如針扎似得疼。
眼眶一熱卻也不敢哭出聲來,怕吵醒了身邊之人,雲知秋伸手慢慢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陸慎的身邊,但再也不敢如從前那般枕著她睡了。
翌日一早,村裡的母雞剛剛啼叫了一聲,陸慎便睜開了眼睛,轉頭一看雲知秋還在睡著,忙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剛想起身便被身邊之人緊緊的抱住了。
陸慎心中一軟,忙伸手擁住了那撒嬌的人兒:“哥哥醒了?時辰尚早你再多睡會。”
雲知秋生怕陸慎要起床,幾乎是手忙腳亂般的纏住了陸慎的身子:“不”
陸慎輕輕一笑,伸手捏了捏雲知秋細軟的腰身:“哥哥怎麼了,嗯?”
雲知秋將腦袋埋在陸慎懷裡,悶悶的說道:“今日不許走,在家陪我,可好?”
他絲毫不提昨夜發現的事,慎兒不願讓他知道的事,他便只當不知,只是卻再不能讓她去鎮上了。
“這幾日我整日整日的不在家,哥哥可是怪我冷落你了?”
雲知秋聞言假意裝作不高興,全然是一副小性子的模樣:“就是不許你再去了,我只想你日日陪在我身邊”
陸慎聞言一陣低笑,伸手攬緊了雲知秋的身子,兩個人手足相抵,親密無間:“鎮上那份活計既輕鬆報酬也好,每日的銀錢除了給你買藥還剩了不少,咱們正好可以存下來。”
雲知秋心中一酸,到了此時了陸慎還是要瞞著他,鎮上的那份活計哪裡是輕鬆的,只瞧她這幾日辛苦成這樣,身上又有那樣的傷痕,又怎會輕鬆?
“那藥不吃就是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比吃什麼藥都管用!”
“吃了藥才能養好身子,養好了身子哥哥才能給慎兒生孩子,生咱們倆的孩子,嗯?”陸慎抱著雲知秋的身子輕聲的哄著。
雲知秋聞言幾乎要淌下淚來,只恨自己從前不懂事,日日想著孩子的事,竟是逼著慎兒到了這個地步:“不要孩子了!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陸慎聞言這才覺著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扶著雲知秋的身子讓他躺好,自己撐著手細細得看著他的臉色,一見他紅著眼睛眼眶裡滿是淚水的樣子心裡那最後一絲的堅持也全都消了下來,一心只想著哄著身下人兒高興起來。
“好哥哥不哭,慎兒今日哪都不去,只在家裡陪著你,好不好?”
雲知秋聞言趕緊使勁點頭,兩隻手仍是一刻都不敢鬆開,緊緊的抱著陸慎的身子不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掉了又掉,藍衣實在是傷心,如若諸位看官大人們喜愛此文,願意收藏一二,藍衣自是喜不自禁,自當多多更新,必不負諸位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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