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轉頭對著雲知秋讚賞一笑,她驚豔與他落落大方的態度,她也知道那是他為了他們的感情在做著努力,她也知道,按照哥哥的性子能做到這一步,必定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
其實不管村裡其他人對他們倆的事報著什麼樣的態度,陸慎都不在乎。他們反對與否,根本不會影響她的決定,只是他們若是能報以祝福,那哥哥必定會很高興,她只要他高興,僅此而已。
只是村子裡有陸慎交好的女子大有人在,一個個都是嬉皮笑臉的主兒,一看陸慎牽著雲知秋這麼親熱的一路走來,一個個早就眼紅的不行,都簇擁著圍了上來,臉皮特別厚一些的,都已經開始扯著嗓子喊雲知秋姐夫,直把他羞得雙頰飛紅。
陸慎心裡也為著這一聲聲的姐夫而樂得開花,又看到懷裡的人兒乖巧得倚在她身邊,心內更是高興。
又是拉著雲知秋走了一段,周圍起鬨的人終於散去,兩人的耳根子也能清淨些了,陸慎見四周沒人,將手裡的籃子往地上一放,一個轉身就讓身邊的人兒靠到了一棵大樹後面,自己更是俯著身將那人兒禁錮在自己兩臂中間:“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咱倆的關係了,哥哥想後悔都沒用了!”
雲知秋一雙溼潤的眼睛左顧右盼,生怕周圍有人經過:“現在在外頭,你別別”
陸慎一見懷裡人兒靈動的大眼微轉,兩片纖長的睫毛微顫,心裡不禁一陣癢癢,只想逗弄下懷裡的人兒:“我別怎麼樣?別這樣麼?”說罷便俯過身在那粉嫩的唇上印下一吻。
雲知秋身子一顫,雪白的俏臉上滿是紅暈:“在外頭不許胡鬧”
陸慎一向就知雲知秋性格內向,今日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全村人面前走了一圈已是為難了他,如今她又是在外頭這麼親他,雖說旁邊沒有人,可萬一叫人瞧見了,懷裡的人兒指不定怎麼惱她呢!
這麼一想也就不再放肆,剛想放開懷裡的人兒,便聽見對面有一人驚喜的喊道:“陸慎?可是你在那?”
懷裡人兒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襟。
陸慎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忙伸手將雲知秋羞得通紅的臉蛋按在自己懷裡,笑著對來人說道:“小六子是你啊!我與哥哥正準備到你家去找你呢!”
小六子亦是個識趣的人,只遠遠往這邊瞧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只喊了一聲:“行,那你們快進來吧,我屋子裡在燒水,不跟你們在外頭多說了!”
陸慎伸手攬著懷裡的人兒,低聲哄到:“好了,她走了。”
雲知秋這才慢慢的將腦袋抬了起來,水眸裡波光瀲灩,頰邊飛雲一片。
陸慎微微一笑,伸手在那俏麗的鼻尖上輕輕一刮,這才彎腰去拾地上的籃子,復又伸手握住了雲知秋的手:“我們走吧,小六子家就在前頭。”
小六子是村長的小女兒,頭上幾個哥哥姐姐都已成婚生子,故而當陸慎與雲知秋推門一走進她家時,看到滿院子正追著玩耍的小孩兒,兩個人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小六子趕緊迎了出來,將他二人請進了屋子裡,又趕忙倒了兩杯水來,指著陸慎就說道:“你這混蛋怎麼有空上我家來?昨日還聽你哥哥說你在鎮上出事了,怎麼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整個人還紅光滿面的,碰到什麼好事了?”
陸慎伸手就將手裡的籃子塞到了小六子的懷裡,隨即便轉頭對雲知秋說道:“哥哥別管她,她就是個話癆子。”
小六子低頭一看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嘆道:“哦原來是終於抱得美人歸了!我說你今日怎麼喜氣洋洋的!”
陸慎挑眉道:“我和哥哥多謝你昨日送他去鎮上,這不,親自登門致謝來了!”
小六子嘿嘿一笑,提了提籃子裡的東西:“原先也不過是小事一樁,不過現在看來這禮我還是能收的,好歹我也算是半個媒人了!”
雲知秋坐在一旁,一聽“媒人”二字已是羞澀不已,剛一抬頭便看見小六子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就往陸慎身邊靠去。
小六子伸手撓了撓頭,對著雲知秋笑道:“今後就不能再叫你陸慎她家哥哥了,該改口喊陸郎了。”
雲知秋一聽這話登時羞紅了臉,只是唇邊仍是忍不住溢位了一絲歡喜的笑意。
陸慎一聽這話心內暗誇小六子夠義氣,不愧是多年的姐妹,一眼便知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原來清田村一帶素來便有幾條老規矩,年輕男子嫁到妻家之後,便要冠妻家的姓氏。都統一稱男子為郎,這還只是正夫才配稱得上的。雲知秋嫁給陸慎之後,外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