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的情形,這兩兩想衝的景象使他不得不再次思考著,到底是顧全大局還是隨了主子的意思,讓他為所欲為呢,畢竟在眾生面前,主子更重要一點。
“玄雨。”夏侯眠眼神迷濛地眺望著遠方,喃喃地問著:“你說玄風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啊?說著,又是咕嚕咕嚕地一陣好喝。
玄雨看著驟然不見的酒壺,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子既然不知道為何不親自問問他?”
“問他?他會老老實實地回答嗎?”夏侯眠不雅地打了個酒咯,不相信地晃了晃琉璃溢彩的酒壺。
玄雨聞此,默然無語,因為他也不知道他那個弟弟是怎麼想的。所以他也不能給主子任何的答覆。
就在兩人處於一種靜默中時,玄雨皮開肉綻地垂釣在鐵網上,垂死掙扎著。他氣若游絲地叫著:“水,水……水……”一會兒,又沒了聲響。
負責看守他的兩位守衛彼此對看了一眼,一人迅速地向夏侯眠報告去了。
而此時的夏侯眠根本就是夢裡夢外,搞不清狀況。玄雨不得已給他強灌了一壺醒酒湯,雖然知道主子很討厭這種味道,但是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玄雨也就不管了,三七二十一地迅速給他灌了下去。夏侯眠被這個味道嗆得直咳嗽,不滿地吼道:“那個混蛋,竟然給本王喝這個?”
“主子息怒,是卑職。”玄雨說著就是撲通一聲跪下了。
夏侯眠沒有表情地望了望他,但是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叫他起來。看來他是受連帶罪責了。一直站在一旁等著夏侯眠醒來的守衛,於是立即向他報告了玄風的狀況。夏侯眠聽後,有些難受地緊了緊雙手,但是一想到玄雨那戰的背叛,他就忍不住一陣心寒。所以他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傳大夫,要好好治好他身上的傷。當然每天的懲罰還是繼續,明白嗎?”
“屬下明白。”那個守衛顫顫巍巍地低頭應道,然後躬身離開了。
玄雨見他走了,不得不開口請求道:“求主子饒過玄風一命吧。”
“我這不是饒過他了嗎?你剛才難道沒看到我替他叫大夫了嗎?”夏侯眠冷冷地質問著。
“可是……”玄雨剛想說什麼,夏侯眠就是一聲怒吼:“玄雨!你要弄清楚玄風是怎麼對我的,他有今天一是咎由自取。”說完,他就怒不可遏地離開了。
玄雨看著他那麼清冷孤絕的背影,心裡越發地辛酸。弟弟,主子,他的親人啊。
可是?哎,算了,事情總有了結的一天。
話說夏侯眠滿臉怒氣地離開後,越想越生氣,於是就掉轉方向來到關押玄風的地牢。他眼睛乾澀地看著他消瘦的形體和慘不忍睹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可是一想到他對他做的事情,他就心硬地像塊岩石,無堅不摧。
玄風吃力地掙開耷拉下來的眼睛,模糊地看到有個人影隱隱約約地站在他的不遠處,以為是玄雨,於是笑笑地牽扯著嘴唇道:“雨,不要哭,我沒事。”他這個哥哥就是心太軟了,總是爛好心。相信他現在的樣子肯定嚇壞他了吧。呵呵,真是個好哥哥呢。“雨,我真的沒事,你還是趕快回去照顧主子吧,免得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既然你那麼擔心我,當初為何要背叛我?”夏侯眠難解地看著他一臉關心的嘴臉,心裡忍不住一陣噁心。時至今日,他才明白一個人既可以明目張膽地背叛你,又可以假惺惺地裝出關心憂慮的樣子,真是讓他長了見識。也許他沒意識到,他的這一想法是錯的。畢竟那樣的行為他一直在做,而且做得是那個熟練。
玄雨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但不是玄雨的,於是痛苦地抬起下垂的頭顱,眼睛浮腫地努力睜大著。他想看看那個人是誰?於是在他堅持不懈地努力下,他終於看清了那個人。只見他壓抑地驚叫出聲:“主子你怎麼來了?”不過一瞬間,他就微軟了身子,神情也慢慢地平淡了下來。因為他明白那次事件之後,主子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他失去了他的信賴。於是苦笑地喃喃說道:“主子來此有什麼事情嗎?”
“反正不會是來看你,不是嗎?”
“是,主子怎麼可能還會相信玄雨呢?”玄雨有些傷心地自語著。
夏侯眠不想繼續對著他,於是快速地問道:“我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了,主子就會相信了嗎?不相信,何必要問呢。”
“玄雨你……”夏侯眠生氣地一拳砸在柵欄上,手隱隱作痛。可是他一點兒也不管,怒氣衝衝地質問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背叛是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