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是首當其衝的,她如何容得下你呢?說到底,這也並非單純是感情之爭了,明白了嗎?”
長公主雖然平日裡看著糊塗,但是在這種大事上,倒是想的很分明,讓潘辰為這個看似軟弱,實則很有原則的女子感到意外,她不爭不搶,只守著自己的小幸福,對於潘辰這個曾經幫助過她的人多番提點,這種品性真是很難得的。
潘辰自然明白長公主話裡的意思,上將軍尹魏把女兒留到今日不嫁,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而尹家勢大,似乎只有立尹家的女兒為後,才能在身份上起到壓制別家的作用,從而得到朝野內外的穩定,如果祁墨州出於穩定的考慮,那麼尹秀芝很有可能會被立後。
如果真是這個結果,那潘辰也無法改變什麼,她與祁墨州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君王獨寵妃子的關係,若是尹秀芝為後,只需祁墨州與她說明潘辰□□擋箭牌的作用,相信尹秀芝也應該能理解,只要老闆娘理解了,那潘辰暫時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反正同樣是工作,給老闆工作或者給老闆娘工作,對潘辰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差別。
長公主見潘辰不說話,以為自己嚇到她了,又出言安慰:
“好了好了,我也不過是這麼一說,秀芝性子雖然強勢了些,但也不見得就是那種容不得人的,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今後看見她,可得稍微尊敬些,今後就算真的成事了,也不至於被她過多的記恨。”
潘辰點點頭:“是,我知道了。多謝長公主提點我。”
雖然潘辰心裡的想法不能完全跟長公主說出來,但是還是發自內心感激的。
因為尹秀芝的到來,祁墨州已經有三天沒有來柔福宮了,潘辰成天有事忙,倒不覺得如何,可月落這個愛操心的就不這麼認為了,終於忍不住來潘辰面前,將憋了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娘娘,皇上這兩天都帶著尹姑娘去騎馬打馬球,連政事都比不上陪尹姑娘重要,宮裡流言四起,都說娘娘您要失寵了,您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潘辰正在剪花藤,聽了月落的話,終於是抬眼看了過來,月落以為她要說點什麼,卻聽潘辰來了一句:
“宮裡不是禁止傳播流言的嗎?去查查從哪兒傳出去的。”
月落無奈一嘆:“哎呀,娘娘,都這個節骨眼兒了,您怎麼抓不住重點呀!奴婢哪裡是在跟您說宮裡流言的事兒啊,是在說皇上和尹姑娘的事兒呢。皇上對尹姑娘好的簡直沒了邊際,騎馬打馬球什麼的,皇上都沒帶娘娘去過呢……”
潘辰見月落小臉上滿是失落,不禁笑了,從自留地裡出來,把剪子交給了一旁的小宮女,然後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你這成天都關注些什麼呀!尹姑娘和皇上是故交,他們曾經在關外就是一起騎馬玩兒的,老朋友見面,約著出去騎騎馬,打打球,再正常不過了,別操這些有的沒的心,有功夫就去秋萍那兒幫幫忙,她那兒缺人手呢。”
說完這些,潘辰就提著裙襬,往葡萄架下的躺椅走去,月落跟在後面,恨鐵不成鋼:
“娘娘,您可真是心寬,皇上說到底也是爺們兒,爺們兒無端端的對一個姑娘家好,成天和她泡在一起,您還覺得他們是朋友呢,那尹姑娘才剛來,就讓皇上好幾天不來娘娘這兒了,連派人過來問一問都不曾有過,不怪奴婢想得多啊。”
潘辰坐下之後,拿起覆蓋在茶几上的一本千機□□的書籍翻了兩頁,依舊不以為意:
“皇上又不是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不來,再久都有過,之前也沒見你瞎操心啊。”
“娘娘,您可別糊塗,從前皇上不來咱們宮裡,那也沒去別的宮裡啊,也沒和其他女子泡在一起啊,這回不一樣,這回皇上是因為那尹姑娘才不來柔福宮的,娘娘可得重視起來。”
月落焦急的表情落入潘辰的眼中,有點無奈,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乾脆低頭看起書來,月落雖然心急,可也不能強迫潘辰做出什麼反應來,只能憂心忡忡的告退了。
潘辰看著月落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看來祁墨州這回是來真的了,他若是對尹秀芝沒有那個意思,的確不太可能這麼多天與她泡在一起,連他最喜歡的工作都可以放到一邊,那就足以說明了,尹秀芝此刻在他心中,就是比工作還要重要的存在,陪伴她帶來的效益,可能比他埋頭工作帶來的效益要大。
祁墨州是帝王,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他精明多疑,從來不會放走能夠幫助他的力量,尹秀芝背後的尹氏,對祁墨州而言還是比較有誘惑力的。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