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煞有其事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兩人相視而笑,祁墨州抓住潘辰的手,認真的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無論怎麼樣,你都要相信我,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你,不管你是誰,在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
如果說之前潘辰對祁墨州的感情還有點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所有的懷疑全都煙消雲散,祁墨州給了她太多驚喜和感動。
“可你這樣貿貿然來了,咱們又該怎麼離開呢?這裡是蕭霽容的宅子,你知道嗎?蕭霽容是我娘和蕭炎章的私生子,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把我和我娘安置在這裡,你一個人混進來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祁墨州似乎對蕭霽容和柳氏的身份並不奇怪,單手撐著腦袋,側臥看著潘辰,從容不迫的笑道:
“誰說我要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咱們要走,也得光明正大的啊。”
潘辰用‘你瘋了’的眼神看著祁墨州:“光明正大?會不會……太囂張了?”
“不囂張。你知道我為什麼只封鎖了十天的灕江,國內搜尋也並不緊迫嗎?”
祁墨州忽然對潘辰反問這個問題,潘辰眨眼想了想,果斷搖頭,只聽祁墨州又道:“如果我當時把他們逼得太緊,我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傷害你,現在也是一樣,我若是帶你偷偷摸摸的帶著你走,繼續一路顛簸,就算回到大祁,對你的身子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我不想拿你冒險。”
祁墨州的話讓潘辰愣了好一會兒後,才摸著鼻子反應過來,吶吶的說道:
“什麼叫對我的身子百害而無一利?你……知道我……”
祁墨州似笑非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啊。”
潘辰察覺到了不對,在看他這副表情,如何還猜不到真相,一下撲到他身上,惡狠狠的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早在大祁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卻一直不肯告訴我,是不是?”
祁墨州被她一撲,自己倒是沒什麼,就是擔心她傷著自己,乾脆將她翻了個身,避開她的腰腹,卻又控制了她胡亂動的四肢,虛虛的壓著,讓潘辰沒法動彈,只得跟他好好說話。
“我是比你早知道幾日,我以為你也該知道的,可你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卻對這事兒遲鈍的很,你就沒發覺,自己那段時間和從前不太一樣?”
祁墨州倒打一耙,叫潘辰無話可說了,潘辰也是後來知道了自己懷孕,才想起來前段時間的不同,可那個時候,她已經被蕭霽容給綁到了半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她才覺得氣憤啊,要是祁墨州早點和她說這事兒,說不定她就不會做那麼魯莽的事情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偏眼前這人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所以,我怎麼能讓你們孃兒倆再次以身犯險呢。我要把你們平平安安,正大光明的帶回去。”
祁墨州對潘辰這樣承諾道。
可這個承諾聽起來很美,但潘辰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承諾實施起來相當困難,先不說怎麼平平安安吧,就光明正大四個字就難以做到吧。
“這裡可是蕭國,不是你大祁的屬地,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不想讓我們冒險,我們……又何嘗想讓你冒險。”
祁墨州聽了潘辰的話,不禁咧嘴笑了起來:“放心好了,大祁的國書明日該送到蕭炎章的案前,儀駕隊伍已經在路上,過不了多久就該抵達。”
潘辰聽得有些糊塗了:“什麼國書?什麼儀駕?”
祁墨州不再賣關子,直言相告:“我來蕭國回訪的國書,他們不是剛派使臣去過大祁嗎?禮尚往來。”
潘辰深吸一口氣,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祁墨州你……你……”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祁墨州對潘辰揚眉一笑。
“聰明個毛啊聰明!你以為你上了國書,從正常途徑過來,蕭炎章他們就會放過你了?你的心胸我覺得算是大的,可是蕭霽容潛入大祁,你不是照樣對他動手了?在我看來,蕭炎章的心胸可沒你大,就算你是上了國書來的,他就算背地裡對你動手,你也沒辦法呀?”
潘辰將心裡的擔憂如實說了出來。
祁墨州卻不以為意:“我之所以對蕭霽容動手,是因為他打探的地方觸到了我的底線,我也只是警告,並未對他下殺手。蕭炎章的心胸的確不大,但是,我既然來了,就自然有讓他不敢對我動手的底氣。”
“什麼底氣?”潘辰知道祁墨州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