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氣道:“你,,”不待他說完,只覺身子一鬆,人已經掉進水裡了。他拼命地遊,遊啊遊,只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地身體再也不屬於自己,沉了下去。
我這是在那啊,這樹好像在那見過,這路好像曾經走過,這地方好像來過。對了,這裡是,玉龍雪山,寒武門的後山。我靜靜的站在那兒,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在等人,等一個我心裡深深想念的人。她是我的六師姐,姓韓,名香雪,人如其名,很美很美,就像玉龍雪山上雪白雪白的雪。每次看見她,我的心就不聽話了,一個勁地砰砰直跳,而我的臉紅得就像欲滴的血。這是他們後來告訴我的,但是我從來沒承認過,雖然我開心得要死。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她就像雪白的仙子飄出畫兒,就這樣白衣飄飄的走了過來,走進我的生命裡。這不是,她來了。我迎了上去,我已經看見她的笑臉了,是那麼的甜,那麼的迷人。她就笑著站在那兒,越來越近,我已經聞到隨風飄來的淡淡的香氣。
我的心都醉了,這不是真的,我已經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夢境了,如果這是夢,那這香氣又如何解釋。即使是美夢,我也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在這兒了。小九兒,來啊來,快來追我啊。她在叫我,我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大聲呼喊,雪兒姐,我馬上就來,等等我。可是任憑我如何拼命的追,她還是笑著跑遠了。望著心愛的人轉眼成了雲煙,我哭了,失聲大喊,香雪,你快回來。
蕭雲猛然從夢中驚醒,看著自己伸長的手,喃喃念道:“香雪,,,”原來這真的是一場夢。此刻他安穩的躺在船敞內,正準備起身。忽然聽見一老人家的聲音“你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說。明天我會讓星辰帶你上岸,哪來哪去。”
蕭雲這才看見船前坐著一老人,戴著笠,披著蓑衣,趕緊起身打招呼。又想起他說的話,不好作聲,只好安靜的看他釣魚。靠得近些仔細看他。這老人鶴髮童顏,眉目安然慈祥,有如老僧坐定端坐在那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盤至膝前的白鬚,不由讓人肅然起敬。
已而夕陽下山,晚霞殘照,愧雲朵朵,甚是壯美。這大自然的天成之作,只瞧得心醉不已。原來夕陽卻有這般美麗,以前總是忙於練劍,怎麼就沒發現,直至今日方才領悟。
突然肚子咕咕作響,蕭雲已經有一天未進食了,飢腸轆轆卻又不好開口,好難過。那老人也不回頭,說,“船內還有些蓮蓬和乾糧,餓了就吃吧。”得到允許,蕭雲不再客氣,吃了些填肚子。忽然聽到老人叫道,“大魚上鉤了”,趕緊提動魚杆,拖魚出水。只見一條鮮活的大魚躍出水面,弄得水花四濺。在霞光的應襯下,鱗光閃閃,活蹦亂跳。老人取下魚鉤,扒開木板,往下面是有水的隔層一扔,魚就在水裡翻騰了。老人樂得像個孩子喜笑顏開,叫道:“怎麼,看到沒?這條魚大吧?小子,你來得真是時候。讓你嚐嚐我的紅燒武昌魚。”蕭雲求之不得,正餓著,大聲叫好。那老人見他爽快,大快其心,不由又和他多聊了兩句。
只是天色已晚,日落天黑,老人收了魚杆,盞上燈火,開灶生火。原來這裡是自備餐具。他手腳好生利索,片刻工夫,就將魚開膛破肚,清洗乾淨,剁成數截,添油下鍋。沒一會,一道香噴噴的紅燒魚端上盤來。蕭雲一嘗,真是香辣開口,長這大都沒嘗過這可口的魚,當即讚不絕口。來回幾個風捲殘雲,吃得乾乾淨淨,進入肚皮。
老人很久沒和人這般親熱,自然把酒言歡,沒一會就扯開了話題。姓啥名啥,哪裡人氏,生平如何,蕭雲一一祥答。他只覺這老人和藹可親如同己身長輩,一經關心,就滔滔不絕的向他傾訴衷腸。說道傷心情動處,更是傷心。老人靜靜傾聽他的心聲,直覺他身世可憐,自幼喪父,人大離母,不覺與他又親近了幾分,好言道:“小夥子,人數不如意十常*,有誰不是這般過來的。只要還活著,就必須堅強地承受風吹雨打,笑對人生。”蕭雲止淚收聲,凝神傾聽。老人又道:“大仇能報就報,不能報就莫過分執著。天意難違,人生除了恩怨情仇還有許多值得珍惜的東西。”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膛,跟他說:“在這裡。”
蕭雲覺得他話很正,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老人家忽然問他:“小夥子,你猜我有多少歲了?”蕭雲見他鬚髮全白,說:“老前輩有六十了吧。”老人呵呵一笑,說;“差一點,老夫已經有八十來歲,就光在這釣魚就不知有多少年了。天下風雲變幻,禍夕旦福。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問蒼生,人如草芥,滔滔洪流,命歸何方?”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