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個米商之女,居然連堂堂皇子都不願搭理,若不是因她有名有姓,家出富裕,他還當真要認為她是那每日花樣層出不窮的唐無憂了呢!
走了一個下午,宮洺和顏蕭接連找了皇城內許些客棧、茶館、酒樓,可卻全都沒有唐無憂的蹤跡。
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顏蕭疲累的駝著身子,看著宮洺無力說:“皇兄,已經找了這麼久了,皇嫂會不會不在皇城啊,這眼看著天就黑了,要不咱們明天再找?父皇之前說要為你準備接風宴,我們若是再不回去的話,怕是要錯過了時辰。”
宮洺也沒想過來這的第一天就能夠將那丫頭找回,這麼久了,連逸翎山莊都沒有她的一點訊息,如今她不過是想要躲他,那更是易如反掌。
“也罷,今日就找到這吧,天色也不早了,回吧!”
……
回宮之時,天邊僅剩一抹紅霞,天色見晚,宮洺回到孝陽殿想去接兩個孩子,剛走到殿外就聽那些宮人們說,兩個孩子被三公主先行帶去了飲居殿,聞言,宮洺也沒多說什麼,他既然放心將那兩個小傢伙交給顏素,那麼他的心裡便是對這個人有了定奪,更何況,他也不相信還有誰會這麼膽大的再對他們出手。
走去飲居殿的路上,經過花園,就見從另一條路浩浩蕩蕩的走來了一批人。
“母后。”
聞聲,承希皇后淡淡的看了顏蕭一眼,而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宮洺一番,長眉一挑,口氣冷冷的問:“你就是那個遼國幾次攻打我東晉的榮王?”
這般不和善的話一出口,顏蕭臉色頓時有些變了,他怯怯的看了宮洺一眼,心中暗自祈禱他不要與她計較。
宮洺淡漠的瞟了她一眼,口氣不似陰冷,也不似溫和,而是那種淡到鄙夷,淺到不屑,“你就是東晉曾經想要毒殺我孩兒的承希皇后?”
此話一出,承希皇后猛地一怔,“你……”
“滾。”
簡單的一個字,卻是透露了宮洺此刻的不耐,而同樣是這一個字,讓這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顏蕭全都驚愕不已。
“皇,皇兄。”
顏蕭試探打斷這不和諧的氣氛,可是宮洺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我不想殺人,所以你最好趕快在我眼前消失。”
聞言,承希皇后氣的嘴角直抽,這麼多年她身居後位,即便有人再對她不滿,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一丁點的不敬,可是這個宮洺,如今不過才剛進宮就敢如此對她,簡直是反了。
“混賬,你竟敢本宮這麼說話,你一個殘害東晉的外姓人,憑什麼在我東晉皇宮趾高氣昂?”
宮洺靜靜的聽她將話說完,低垂的眼輕輕一抬,驀地,那忽然伸出的手一把捏住承希皇后的脖子,見此,一眾宮人頓時大駭。
“皇后娘娘。”
看著這一幕,顏蕭徹底的傻眼了,他現在算是知道,他之前為什麼會說怕自己忍不住處理掉一些人是什麼意思了。
宮洺將手上的力度逐漸收緊,承希皇后難過的使勁拍打著他的手臂,見此,宮洺眼眸一眯,聲音如寒潭迸裂般從他口中溢位,“你的東晉皇宮?那我讓你長埋於此好不好?我的忍耐有限,即便你不來招惹我,我都不一定會放過你,更何況你自己找死。”
聞言,顏蕭倒吸一口氣,他趕忙上前拉住宮洺的手,勸道:“皇,皇兄消消氣,母后剛剛並非是那個意思,你還是鬆手吧,你再這樣掐下去,母后會沒命的。”
驀地,宮洺的手再度一緊,承希皇后難惹的發出‘呃呃’聲,而那兩隻胡亂揮打的是手早已無力的垂了下去。
“皇兄——”顏蕭嚇壞了,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宮洺淡淡的看了顏蕭一眼,而後捏著承希皇后的手用力一推,身後的宮人們來不及去扶,承希皇后直接跌坐在卵石地面上。
她大口的喘著氣,仿若少吸一口自己馬上就會斷命一樣。
宮洺低眸睨著那跌坐在地上的人,再次冷冷開口,“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離我遠點。”
話落,冷眸一擺,轉身朝著另一條裡走去,顏蕭愣愣的看了看皇后,而後什麼都沒說,趕忙跟上宮洺的腳步,這一路,他膽戰心驚,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怕了?”
宮洺淡淡的一聲與剛才相較好比冷冬回春,一下子就回到了豔陽天一般,聞言顏蕭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怕,只不過皇兄剛剛那般對待母后,一會到了飲居殿你們還會碰面,如此……”
“你怕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