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放得下身段,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冷冷的道:“祝小姐,別演了,這兒沒有觀眾,豈不是浪費了你的演技?”
祝雅抬起一雙淚光盈盈的眸子看向了她,哽咽著道:“祁小姐,我沒有在演……”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敲響了。只敲了那麼兩下,門外的人就立即推門進來。
像是知道來人是誰似的,祝雅並不驚訝,也沒回頭,就那麼低眉垂眼的跪著。
看來是早預謀好的啊,祁安落氣得笑了起來。但來的人並非是祝雅所預想的人。徐讓看到祝雅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對祁安落說了句抱歉,匆匆的上前,面無表情的道:“祝小姐,請出去。”
祝雅壓根就沒想到過來的會是徐讓,她暗暗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到了這兒,做戲自然是要做下去的,她一下子抱住了祁安落的腿,道:“祁小姐,求你成全我們。”
徐讓的臉色更是大變,連連的說著對不起,上前將祝雅的手辦開,拖著她就往外走。這樓上是由他守著的,不得不說她還真是夠厲害的,他不過就下樓兩分鐘,她竟然就混了進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混進來的。
目的還沒有達到,祝雅哪能甘心,一雙指甲尖利的手直往徐讓的手臂上撓。徐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道:“祝小姐,請自重!”
如果讓寧先生知道祝雅跑了上來鬧……徐讓不敢想下去,也不管祝雅撓不撓,加大了力氣將她拖了出去。他絲毫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祝雅的臉疼得扭曲了起來,她沒想到徐讓竟然那麼放肆,不甘心就那麼認輸,咬牙切齒的道:“你算什麼東西,放開!”
徐讓沒有理她,將她拖到了門口,又對祁安落說了句抱歉,這才關上門,放開了祝雅。
祝雅不防他會突然放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的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正想呵斥,徐讓就冷冷的道:“祝小姐請自重,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也不伸手去扶祝雅一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祝雅氣得不行,可她知道在徐讓這兒討不到好,正要站起來,樓下就傳來了腳步聲。
寧緘硯出現在了拐角處。身後跟著阿彪。徐讓一愣,快要站起來的祝雅又坐回了地上,一副委委屈屈梨花帶雨似的看向了寧緘硯。
寧緘硯的視線犀利的掃過她,卻沒停留,落到了徐讓的身上,淡淡的問道:“怎麼回事?”
“祝小姐溜進了祁小姐的房間。”徐讓恭恭敬敬的回答。寧緘硯的視線停留在門上,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淡淡的吩咐道:“帶著祝小姐過來。”
這就是怕吵到祁安落的意思了,他看也沒看祝雅一眼,腳步也更未停頓一下。
到了書房,寧緘硯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端起陳旭送來的水抿了一口,這才淡淡的問道:“怎麼回事?”
“祝小姐不知道怎麼進了祁小姐的房間。”徐讓恭恭敬敬的說著。心裡忍不住的冷笑,這祝小姐還真是有些本事,如果他不是聽到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直接衝了進去,那進去撞見的,恐怕就是寧先生了。她可真是會算計。
“哦?”寧緘硯挑了挑眉,看向了祝雅,道:“祝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他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著,一下又一下的,直擊人心。語氣雖然客氣,但臉上卻是一片冷漠和疏離。
祝雅是怵寧緘硯的,他的手段她雖然沒有見識過。但卻是從寧淄博的口中聽到過不少。能讓寧淄博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又怎麼會是善類?她雖是常來寧家,但寧緘硯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即便是臉上帶著笑容,也是疏離冷淡的。
祝雅想起了幾年前醫院的那一幕來,她暗暗的咬了咬唇,她當初費了那麼大的力,不惜親自出面。現在那個女人竟然又回來,她怎麼甘心!
她做出了一副可憐樣,委委屈屈的看向了寧緘硯,道:“阿硯,我有哪兒做得不夠好的?”
寧緘硯淡淡的笑了一聲,道:“你覺得那麼演著有意思嗎?我記得我好像是提醒過你的。”
祝雅的身體一僵,寧緘硯又繼續道:“我的耐性很有限,這種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送祝小姐出去。”
祝雅咬緊了嘴唇,臉色煞白。還想解釋點兒什麼,陳旭已站到了她的身邊,說了句請。
待到祝雅出去,寧緘硯才看向了徐讓,道:“她怎麼上來的?”這上上下下都是有他的人的,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他都知道。而祝雅竟然悄無聲息的進了祁安落的房間。
“對不起寧先生,我願意接受懲罰。”徐讓躬著身。低低的道。這確實是他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