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刺目的燈光直射著在宋遠林的臉上,已經兩天兩夜沒睡的宋遠林被刺目的燈光照的雙眼發白,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臉已經完全走樣,臉頰腫脹、額頭一片血紫。
“不……不是……我乾的!”
“啪!”
審訊室內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隨即響起一聲音慘叫。
臉上的痛到是輕的,手腕處的痛才是最難以忍受的,雙手被反銬在橫槓上的宋遠林,在腳尖失穩的瞬間,只有覺得手腕處的手銬幾乎的要卡進骨頭中,拼命掙扎的時候,手腕處更痛了,在腳尖再次踩住地板時,宋遠林嘴中不停的呻吟著。
“啊!……真……真的不是我乾的!”
“媽的!”審訓室內的打著赤膊的警察衝著眼前犯人就是一腿,審訓室內傳出的悽慘至極的慘叫讓警局內的每個人都覺得心驚膽戰,一些剛剛被抓進警察局的嫌疑犯更是嚇的渾身顫抖。
“叭!”
從外間進來的警察衝著自己桌前少年就是一個耳光。
“姓名!年齡”
“孫……孫波,十、十九歲!”
手被手銬反扣的少年渾身顫抖的回答著。
“媽的!孫、孫、孫……不會說話嗎?”
三十多歲的警察從辦公桌拿起雜誌衝著眼前的少年沒頭沒臉的打了過去。
儘管一直以來,各項法律條文中禁止警察刑訊逼供,但所收甚微千百年來無論是過去的巡捕或是現在的警察,都已經習慣了刑訊逼供,對於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是他們唯一掌握的“辦案技能”。
面對警察對罪犯施用暴力,不僅官員,甚至就是號稱社會監督員的報紙亦大都保持沉默,在國人的眼中,罪犯是不值得同情的,刑訊逼供同樣是不可避免的,為了社會的整體治安,只能犧牲一小部分“犯罪分子”的權力,總得來說,這是值得的。
在這種社會大環境的“包容”下,各地警察局依然習慣用老一套的方式辦案,施用暴力、刑訊逼供,而各地的警察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和壓力,將此視為快速破案的最佳工具。
“譁!”
一杯冷水倒在在宋遠林的臉上,潑在臉上的涼水讓宋遠林稍微清醒了一些,剛一清醒就感到手腕處骨頭幾近斷裂的般痛苦,難以忍耐的痛苦讓宋遠林吱牙嚎叫著,拼命想嘗試著再次用腳尖支撐身體,但經過50個小時的折磨後,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
“扶起來!”
打著赤膊的腰間別著手槍的警察對向旁的同僚大吼著。
已經昏死過去的宋遠林剛一被扶起來,拳頭便落在小腹上,每一拳都如同蒸氣錘一般的,打的宋遠林只覺腸子幾近斷裂。
“別……別打……了……”
宋遠林用細微不可察覺的聲音嗚咽著。
“是你乾的嗎?說!”
打赤膊的警察抓著宋遠林的頭髮大聲問道。
“不……不是!”
儘管已經被折磨了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宋遠林仍然咬牙堅持著,絕不認!認了就等於認死!自己沒幹過就是沒幹過!
“媽的!這孫子嘴***太硬了!”
呼……
打人打到手痛的警官扶著桌子大口的喘著氣,已經50多個小時了,這孫子***就咬死不認!
從那個案子發生以後,報紙上已經瘋了,縣長、議會都在追著這個案子,一個13歲少女慘遭被姦殺拋屍野外,這個新聞甚至都上《大公報》、《申報》這樣的全國性的大報,多少年這個縣裡頭就沒出過這樣的案子!
“打!給老子狠狠的打!”
累的警官大吼著,對審訓室內另外兩名同僚吩咐道。
暴風雨一般的拳腳再次落在宋遠林的身上,被吊在橫槓上宋遠林如同沙包一般左搖右蕩著,初時還能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過了一會,呻吟聲停了下來。
“譁……”
一盤水再次潑到宋遠林的身上,失去意識的宋遠林下意識的呻吟了幾聲。
“打……打死我……也……也不是我乾的……”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宋遠林儘管已經沒有了一絲意識,但腦海中還有一個意識,絕不能認罪,若是認下了死是小,到時恐怕全族上下都抬不起臉做人。
彎腰探了一下嫌疑犯的呼吸,稍年青的警察抬頭看了眼正喝著茶的警官。
“隊長,這小子看樣子快不行了……”
“媽的!供一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