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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什麼我的左肩?”

“我說完了。”

“為什麼提醒我?”

“你以為共事八年之久,我還能和你劃清界限嗎?”他反問我,笑得不同尋常。

是啊,我心想,但沒讓自己表現出來。

“這麼說‘他們’要和我劃清界限了?”

“趕快做完手裡的活兒,”他打斷我,“就這樣。”

他的走和來時一樣,讓我疑惑萬分,毫無思想準備。他到底想說什麼呢,關於左肩?

沒錯,我決定離開,而且正在籌劃,就這麼簡單。我的合同到期了,我明白這絲毫不意味著我“盡完了義務”也不意味著他們會同意我脫離,但是我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難題。他們不可能聽憑我就這麼一走了之。如果他們命令我留下,而我堅持要走,那他們就失去了威信,這對他們控制手下很不利。再說,這確實不是那種用高壓約束就能幹好的工作。如果我沒有了誠意,就該給我一條出路。我糟糕的健康狀況也許是一個理由,但在他們看來,卻更應該是我戰鬥到最後一刻的理由。為了避免我們之間最後的談判,我決定不撕破面子,選擇不聲不響地離開,但願他們能隨我去了,息事寧人。

第十二章 小心你的左肩上方(5)

現在,既然烏里以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也許我該重新考慮自己的計劃。

我幹完手裡的活兒,按原計劃在2001年2月動身了,盼著這是我最後一次任務。很不順利。在和對方交火當中,我頭部和手臂都受了輕傷。我昏迷了一整天。醒來的時候,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地點,日期,都在腦子裡亂成一團,毫無頭緒。完全想不起來我在哪裡,幹了什麼,又怎麼到的現在這個地方。幾個當地人看護了我幾天,告訴我現在是在黎巴嫩。直覺

告訴我必須馬上走,可是我卻很想留下來。一個聲音對我說,不要再會以色列去,否則會有危險。這種狀況之下,去哪裡呢?

在機場,我下意識地到行李寄存處取了自己的護照、錢和藥片。我想都沒想,買了一張去雅典的機票。就像是條件反射。從雅典我轉到伊斯坦布林。直覺告訴我,會法國去。我又買了一張飛巴黎的票。我的錢也不夠去別的地方了。我慢慢好起來。記憶斷斷續續地回來了,我被一種難以言狀的焦慮所佔據。我覺得有危險,但又說不清這危險從何而來,為什麼而來。

在候機廳,我要了一本咖啡想讓自己放鬆點,這時候一個同事從我身邊冒了出來。我認出了他,這人曾在我手下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笑著叫住他。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

“去‘工作’。”他高興地回答道:“你呢?”

“回去我想”

“你想?為什麼是你想?沒事兒吧你?”

“我想”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包著紗布。

“受傷了?”

“問題不大。你碰到什麼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不太踏實。他沒再問我什麼,聊了聊他的家庭,他的打算。我們彼此都很愉快。我登機的時間到了,他站起身,送我去檢票口。

等候的時候,我聽他一直在喋喋不休。有些記憶擋也擋不住地湧現出來。突然,我好像聽到烏里的聲音。“你要當心我怕你會對自己過於信任的人放鬆警覺要注意你的左肩上方。”為什麼特別提到左肩呢,好像是要告訴我,有某個人會從這個方向出手?其他的記憶也重新回來了,Krav Maga,從最直接路線出手的方式。烏里和我這樣說,一定是知道了下手的人是誰,而且知道這個人只會用右手來發起攻擊。可是為什麼

閃電一般,答案終於跳了出來。只有在左手受了傷的情況下,他才不可能用那樣的路徑發動攻擊!同事左手纏著紗布的情形就在這當口跳到了我腦子裡。我轉過身去,就在他把微型注射器向我扎過來的那一瞬間,我用已經擺出Krav 防衛招式的手臂,反推過去。真是難以置信,在這麼多年共事之後,他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背叛我!他霎時臉色大變,滿是驚懼

“求求你了,我有三個孩子”他哀求道。

我一面毫不留情地把注射器扎向他,一面對著監視器露出燦爛的笑臉,不讓旁邊的人察覺。

“早該想想他們,別這麼利慾黛心。我現在沒的選擇。”

針管空了。我把它收進口袋,用指甲將針頭取下。也就比一隻臭蟲大不了多少,等一到法國,我就扔到垃圾桶裡去。

我把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