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精心伺候著,才慢慢地移開了後院。
當他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家裡嬌妻懷孕,還真是一大考驗。既想讓她過得舒心,多陪陪她,又不願意太受她這樣的影響,甚至待在一起時間久了,都覺得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了。
等六皇子走進外廳的時候,他心底的想法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不再受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控制。
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五皇子坐在那裡喝茶,手裡捧著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嘴巴輕輕動著,像是在品評,實際上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老五,回神。”
沈鉉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走到旁邊,不過五皇子顯然是顯得入神了,竟然直到後來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敲了敲桌面,輕聲說了一句,五皇子才抬起頭來,眼睛眨了眨有了焦距。
“你什麼時候到的?”
五皇子輕聲問了一句,掩飾住臉上懊惱的表情。
“剛到不久,你究竟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人你也找到了,不好好在府裡伺候著,跑我這裡來作甚,稀客啊!”
沈鉉輕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懷疑的表情。
他們兄弟倆分明就是冤家路窄,也可以說只要是想爭奪皇位的皇子,都不僅僅是冤家的地步,很有可能到最後變成仇人了。
所以即使兩個人在今上勉強表現得再怎麼友善,也不可能真的怎麼親近的,更何況還直接進入府邸來。
六皇子府建成之後,除了沈鉉成親之外,五皇子這還是第一次來。足以見得兩個人的關係有多麼糟糕,連府邸都不肯來。況且當初沈鉉建造府邸的時候,京都裡面的人心裡都十分清楚,這位六皇子十分看重皇子妃,所以這六皇子府相當於他的私人領地,五皇子也不願意湊過來。
但是這回既然來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五皇子不可能打破這預設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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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為重複內容,明天一定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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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五皇子的保證,宋隱只是挑了挑眉頭,連唇角都沒動一下,像是不感興趣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又想說,要離開京都。我答應你,但是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之後,就是你離開之時。”
沈佼看著她這副樣子,知道她心裡不相信,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依然輕聲說了一句,聽起來就像是哄她一般。不過他卻打定了主意,只是決定以行動證明自己,不會再多說什麼了,只怕說多了,宋隱就要說他光說不練假把式,只是嘴巴厲害而已。
衛長安和沈鉉坐在一處,宋隱找了回來,沒有五皇子日日來報道,沈鉉也沒那麼繁忙了。他摟著衛長安,正在翻看一幅畫,這幅畫是當代名家所繪,無論是上面人物的線條,還是花鳥的靈動姿態,都描繪得十分細緻,栩栩如生,像是隨時要從畫裡跳出來一般。
“不是要培養孩子高雅的情操嗎?就給他看這種不礙事嗎?要不要找那種寄情於水的山水畫來。”
沈鉉看著畫上的內容,也覺得畫風明快易懂。不過對於衛長安現在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他還是輕聲問了一下,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了。
衛長安正看得起興,甚至還伸出手來,用指尖在畫上描摹了幾下。聽到沈鉉說的話,立刻搖頭。
“不用,就這種畫好。我們的孩子出生又不是要當畫畫的,只是培養一下。”
她說完之後,就招呼一旁伺候的丫鬟,準備好筆墨和水彩,自己拿起狼毫,顯然要親自動手畫畫。
今兒是紫雨在跟前伺候的,看著她揮筆潑墨的瀟灑勁兒,不由得暗自咋舌。這皇子妃肚子聽起來,月份大了之後,動作反而沒有那麼小心翼翼了,相反過得十分暢快,一切隨心。
除了偶爾看看被她心底惦記恨的人的熱鬧,齊鈺都窩在王府裡面,除了吃飯睡覺,其餘能想到的事情都拿出來做一做。
琴棋書畫,自是必不可少的。
看著她動手,沈鉉就湊近了些,瞧得更加仔細了。他還沒有看過她畫畫的水平,原本以為衛長安那樣自信的態度,畫出來的畫應該也不差,不過顯然他高估了衛長安,畫筆一落下,他就知道他的皇子妃沒有幾分畫畫的本事兒。
甚至一旁的水彩她都沒用上,完全就是沾了黑色的墨汁在胡亂塗鴉。不過她那種閒適的態度,讓人瞧著賞心悅目,似乎整個人的心情也跟著莫名的變好了起來。
“殿下,你能看出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