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晚上未睡,益柔也沒有再誦《金剛經》。
蕭颯嘰嘰喳喳上躥下跳的沒個停歇,益柔顰著眉頭仔細著金魚兒,金魚兒心裡卻只有家裡人,尤其是顧三小。
她雖未念過兩本書,可卻也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父母定下的親事,哪有她置喙的道理,只管聽話兒就是了。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定親了,也並未放在心上,倒把蕭颯氣了個半死。
蕭颯把這句話說給金魚兒聽,完全是抱著寒磣顧錦鯉的心思的。卻沒想到,顧錦鯉沒寒磣到,倒是讓金魚兒記住了。
金魚兒不知道蕭颯的小心思,只知道當她意識到顧金蘭帶著她上街有可能是替她準備嫁妝的時候,她先是“騰”地一下臉脹的通紅。可瞬間,臉色就蒼白如素絹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就要嫁人,就要離開家,離開父親了?
瞬間失了從容。
益柔彷彿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只會抱著膝蓋蜷縮在炕尾瑟瑟發抖的金魚兒,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連聲安慰她,“只不過是備嫁罷了。”又故作輕快的笑道:“我剛出生還不會說話,我娘就在給我準備嫁妝了呢!”
蕭颯就翻了個白眼,“我的少奶奶,你是什麼出身,我們又是什麼出身?你別忘了,顧金桂出嫁的時候已是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