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筐,笑著讓初一嬸子午後就過來。
畢竟需要脫殼的稻穀也不多了,打扇車並不需要佔用這碓房,把扇車搬到外頭院子裡還便宜些。
初一嬸子卻不樂意,帶了三分硬氣的催了兩聲,就腳下踩著風火輪似的一徑跑了。
若是平時,眼見一貫風風火火的陶氏如此反常,初一嬸子說什麼都是要好好打聽打聽的,可這會子旁人家都在種麥了,她家地裡的苞谷秸稈還未收割呢,哪裡還有閒功夫操心旁人家的事兒的。
初一嬸子這麼一催,金魚兒咬了咬牙,手下的動作就更加快了兩分,蔣氏卻只當做沒聽見。
給臉不要臉,她才不伺候。
等到好容易舂完了米,蔣氏腰痠背痛腿也發軟,揉著腫脹的伸不直的雙手,窩在小竹凳上已經不想起來了。
從昨兒天亮到現在,整整一天一夜再加一個半天,陶氏和金魚兒還各自睡了一個時辰,可她卻完全沒有睡著,只略歇了歇。
到了這會子,雖然嘴上不說,可身上已是沒有多少力氣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手心更是腫脹不堪,也就勉力支撐著做活罷了,即便想要爭口氣也沒這個能耐了。
只到底還是不忍心金魚兒抖著手裝糧,咬咬牙推著金魚兒坐下來趕緊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