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問了一句。
兩人見南喬過來,趕緊起身洗禮,道:“回小姐的話,少爺剛剛打發了李青回來,說是外面有點兒私事,怕是要晚點兒回來呢。”
私事兒?
南喬點了點頭,別過兩人繼續往內院走,一邊在心中尋思:李言他會有什麼私事呢?官場應酬?朋友聚會?哎,自己幹嘛琢磨那麼多,人是社會人,有時候下班被耽擱也是免不了的……
但南喬不知道的事,她的幾個猜測,沒有一個正確的。李言此刻見的這個人,絕對是她想不到的話說,李言下了衙,溫和謙遜地與眾同僚一一拜別,見天色很好,就沒有騎馬,低著頭背對著夕陽,慢悠悠的往家中的方向走。身上五品的白鷳補服,配上他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俊臉,格外地惹人注意。
戶部員外郎這個位置,自己也算是初步勝任了。雖然手下的那幾個做了好幾年的筆帖式還有點兒不服氣,但只要再多一點點時間,這並不成問題……李言微笑起來,心道,戶部賬冊龐大繁雜,如果有複式記賬法這種先進的記賬方式,會不會又是一場變革呢?
恩,還是放慢了些。這樣的好東西,至少要等到半年後才拿出來。雖然他迫切需要立功,但絕對不能貪功冒進。半年後,自己定已經在戶部站穩了腳,工作能力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然後拿出一套新的記賬方法,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至於拿這些後世的東西出來喚起功勞資歷,並不是因為李言沒有本事——他能將工作做的很出色,但是,官員都是講資歷的,像他這樣的,如果按部就班地做,不熬個三五年,十八年的,能升遷麼?戶部幾個員外郎中,除去他,最年輕的也有二十七八歲,那還是因為他的家族顯赫,他李言如何能等的?
等不得,只好另闢巧徑了。
“表哥?”
李言正在盤算之間,聽的一位少女猶豫的呼喊,他並沒有在意,只是一味地往前走。街上人那麼多,雖然那少女是衝著他這個方向說話的,但未必在喊他。再說,他也不認識人家啊?
“李言表哥?”少女緊盯著李言打量半天,就在他們將要錯身而過的時候,又說了話。這一次,雖依然是問句,但語氣中明顯確定多了。
真是叫我的?李言心下疑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打量了對面的少女幾眼。少女其實並不能算是少女了,雖然她看起來也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已經挽起了髮髻,看出來是個成了家的**了。再一細看,就能看出她小腹似乎微微起伏,像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表哥,你不記得我了?”見李言停下腳步,**微微一笑,道:“我是紫芸啊。早些來的時候,你跟著姨母姨父一同進京,我們還一同去逛過琉璃廠呢,你都不記得了?”
紫芸……表妹……李言眼睛不動聲色的眯了起來,再次上下打量了自稱紫芸的小**一眼,突然間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紫芸表妹。你那時候還是梳著小辮子的膽小丫頭,又換了打扮,我一時真沒認出來還請表妹見諒”
這一仔細打量之下,再結合腦袋中儲存的資訊,一股子怒意瞬間就升上胸膛——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他有過婚約卻為躲避落難的他而匆匆令嫁;他奉命前來投靠而不得見的舅舅家的表妹紫芸。那樣的羞辱,可是原來那個李言心中深深的痛紫芸微笑著擺了擺手帕,道:“不礙的。我剛剛不也差點兒沒有認出來?若不是你長相酷似姨父,我還真不敢認呢。對了,表哥,你是何時來京的?既然來京,為什麼不到我家中去看看呢?”
那是因為你家人“都不在”
李言眯起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又很快被客氣的笑意掩蓋,他拱手道:“我來京已經有兩年了。來的時候,倒是去找過舅舅幾回,只是不知道母親給的地址不對,還是我記得錯了,那家府上一直拒絕我入府拜見,遞的拜帖也不收,想來不是舅舅家吧。我打聽了許久,都沒有打聽到舅舅的住址,所以……”
紫芸理了理頭髮,驚訝地道:“我家住在外城椿樹衚衕,東頭第三家,你不記得了?離琉璃廠很近的。”
自己當然沒有記錯……李言眯著眼看著紫芸,玩味地道:“我母親給的地址也是那一家呀?”
紫芸臉色微不可察地紅了紅,又抬手理了理頭髮,氣憤地道:“那一定是僕人們乖張貪財,待我回去稟報了父親,一定好好治治他們太不像話了”紫芸說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喜道:“表哥,那邊有個小茶館,我們進去坐坐吧,走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呢。正好也敘敘舊”說著又扶了扶腰。
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