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為那位小姐所學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什麼,選秀的時候,被留在了宮裡,成了個貴人…”陳氏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恍惚。

南喬也沒有打擾她,只輕輕下床穿好了鞋子後,又悄悄坐回床沿上。原來額娘也是庶出…南喬轉而一想,也是,若陳氏是嫡出的小姐,怎麼會嫁給庶出的寶柱?而她口中那位嫡出的小姐,當上了貴人的那個,應該是陳氏的妹妹,自己的小姨了?

原來陳家還有人在宮裡…南喬在腦子裡搜尋一遍,發覺這一家人都極少提到陳氏的孃家,且她的記憶裡,陳氏彷彿從沒有回過孃家,他們家也不曾有陳家的親戚上門…看來,額娘與陳家的關係很…很冷漠啊…

“瞧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陳氏見南喬乖巧地挨著她不語,於是笑呵呵地道:“說來還多虧了練就了這一手針線活,不然家裡可沒錢請人給額孃的寶貝做漂亮衣裳。”

南喬低頭摸摸自己旗袍上的細密針腳和袖子上那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心頭一酸,抬頭道:“額娘,咱們會過上好日子的。”

陳氏也笑道:“恩,額娘現在過的就是好日子!”陳氏揉了揉南喬的腦袋,將她睡了一覺有些亂的頭髮揉的更亂了,才領著她在凳子上坐下,從狀似梳妝檯的抽屜地摸出一把梳子,仔細將南喬的頭髮梳理一番,左右看了一下,彷彿滿意了,才一拍南喬的肩膀,笑道:“自己去漱口去!”

自己終於不用為喬喬的病情日夜揪心,這可是自己盼望了七年的好日子!

南喬出了自己的房門,用手指蘸了點鹽洗洗牙——她還沒有開始換牙,而在大清朝,沒換牙的小孩子一般是不刷牙的,但南喬卻是有些不能忍受,她本想學著大人們用咬柳枝,可不得其法,致使牙齦流血不說,還讓陳氏好一陣心疼,說是在她牙齒全部換完之前,禁止她刷牙…無奈之下,她只得偷偷用手指蘸點鹽,在口中攪和一番了事,總比不刷要好過許多…

發明,是不是應該從牙刷開始?南喬想著,對著木盆照了照。水中的小人兒唇紅齒白,眉清目秀,梳著一把包包頭,但看長相,與前世自己七歲的時候差不離…

很好,若是李言在街上看見自己,應該能認的出來…南喬心情愉快地洗了臉,接著又跟阿瑪請了安,與哥哥說笑一會兒,一家人圍在一起,喝過熱乎乎地甜粥之後,各忙各的去了。

南喬也回到自己房間,開啟那個青布包,先是將那本《太極拳》翻了翻,發現只是與自己現代學的太極拳不差多少,只是多了幾個招式,也就放下了,轉而拿起《五禽戲》,來到院子裡,照著書上的姿勢,慢慢練習起來。

你問為什麼不直接打太極拳,南喬不是會這個麼?正因為會這個,她才暫時放棄了在人前練習…陳氏在屋簷下笑眯眯地看著呢。那太極拳她可是打過幾千上萬回了,熟的不能再熟,你讓她怎麼裝成一個初學者?

她大病初癒的一個女娃娃,運動天賦有那麼高麼!若是引起陳氏的驚歎甚至懷疑,那就不大好了…

呼吸、吐納…什麼養生決、養氣決…怎麼看著這麼玄乎?南喬手捧《五禽戲》,心中有些嘀咕,最後只好放棄了那看不懂的理論部分,翻到後面,對著圖譜,一邊回想昨日看到的陳興醫的動作,勉強將“虎戲”的幾個動作弄得有些像了…

“喬喬,歇息一下吧。”陳氏坐在屋簷下的団凳上招呼道:“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咱們時間多著呢…”

“哎。”南喬答應一聲,這才發現就這麼一小會兒,自己就出了一身的汗…自己早上關起門打拳的時候,也沒怎麼出汗啊?這五禽戲還真是…南喬不知道如何形容是好,將那本書放回房間,又打了水擦了汗淨了臉,搬個団凳在陳氏身邊坐下了。

“額娘,您這就教喬喬針線吧…”

009 終相會(一)

“額娘,您這就教喬喬針線吧。”南喬坐在団凳上,伸手摸了摸陳氏的針線簍裡那些大大小小的布片,以及那些五顏六色的絲線,十分羨慕。

“真想學?”陳氏拿著繡花針的手頓了頓。

“恩。”南喬使勁地點點頭。

陳氏想起當年自己初學的時候,被關在房間裡,手指上被扎的密密麻麻全是孔…特別是寒冬臘月裡,天冷的刺骨,她的雙手生滿了難看的凍瘡,卻依舊要做針線“老爺子就覺得穿你做的衣服舒坦…”陳氏猶記得大雪天裡,陳夫人,她的嫡母親自送來十幾匹布料,含笑對她說道:“你說你給老爺子做了吧,那你阿瑪那裡總不能沒有吧?他可是你親生的阿瑪…我們慧琴可是個人人稱讚的孝順女兒,你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