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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過眼見著兩人都心情頗好的樣子,惜楠眨了眨眼也就懶得再多想了,開開心心地扯下另一隻鵝腿啃了起來……

用膳間不再多話,吃的吃,夾的夾,三人一桌也吃得樂融融。

“我說姓蕭的,你真買兩隻燒鵝做什麼?”飯後,惜楠饜足無比地揉揉肚子,盯著桌上另一隻未被動過的大肥鵝開口問道。

“不是你要兩隻麼?”

“哪有!我就說了要燒鵝而已!”

“你說了兩次!”

“那是你自己誤會了!”

“慢慢吵,我回房休息一會。”斷顏站起身,淡然踱步回了房裡。

蕭渢晏立即打住,狗腿兒地跟上去,臨走不忘丟下一句:“多的一隻留給你半夜打牙祭,收拾桌子。”

留下身後的惜楠牙癢癢,恨不得一隻燒鵝扔到他的頭上,想了想,還是沒捨得,連著碟子一同端回了廚房……

哼,打牙祭就打牙祭,當你孝敬我的。

陽光正好,小丫頭開心地哼起了小曲兒……

“所以,祁公子不過是祁夫人當初抱回家的養子?”房內,斷顏正躺在榻上由著蕭渢晏給他揉腰捏腿。

本來心疼這人手臂上的劍傷,叫他自個兒休息一會,可他偏是不聽,斷顏也就不再勸阻了。

一邊揉揉捏捏,一邊便開始講昨夜裡發生在密室裡的事情。

斷顏和蕭一雨尚在假山之外時,蕭渢晏兩人已尋到了祁家小姐。那女子神智並未模糊,見得有人相救,半殘的身子極力掙扎著想要回應,終究是被安撫下來,吐詞艱難地講了事情經過。

原來祁家小姐祁苒煙並非親生兄妹,兩人一個是祁家嫡脈,另一個則是抱養歸家。祁老爺去得早,祁夫人一人顧家,再之後又收留了一位街邊棄嬰,便是那小少爺,對三個孩子一視同仁,相處之日倒也溫馨。

可惜事不如人意,祁公子十二歲那年不知為何得知自己並非親子,小小孩童立時變得極為古怪,尚不等老夫人解釋,他已獨自辭家別去。

此一別便六年有餘。

斷顏細細一想,木承文拜入上官府之時,正值幼齡,在府之日又方巧是六年,心裡愈發肯定,於是不再猶豫,道:“蕭渢晏,祁公子離家那六年一直待在上官府。”

蕭渢晏止住話語,一時連同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望著斷顏靜等下文。

斷顏知他在意,也不再回避,連同往事一道講出來:“我知道你疑惑,只是現下要我盡數講來恐怕太亂了……簡言之,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我本名作上官齊慕……斷顏二字,不過是我孃親許我的名字。”

“上官齊慕……”蕭渢晏頗覺訝異,輕輕喃著這幾個字,想起江湖人所傳之事——毒門之主上官謙嶽膝下並非只有一女獨脈,原本還有一庶子,只是尚在年幼時便已夭折了。

當初聽得這些傳聞,蕭渢晏直覺事不關己,聽來作樂罷了,是真是假更是不去定論。

那時哪有想過,人說夭折的毒門獨子,會有一天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還成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蕭渢晏萬般感慨,把斷顏擱在身側的手握住輕輕地揉,慢慢地竟然笑起來,道:“那傳言半真半假,真是讓我慶幸不已。”

斷顏沒聽懂他的意思,有些迷茫地把他瞧著。蕭渢晏笑著搖頭,又說:“無事,只是你如此一說,恰巧讓我推得一二罷了……不過我並不理解其中緣由,往後你若能細細說給我聽,我定會很高興,若是不願意再提,我也決不再多想多問。”

這話聽得心中無比動容。

被握住的手動了動,覺得那兒的暖和一直暖到了胸口。斷顏抿唇,道:“我都告訴你。”語罷,眉眼淺笑靜靜地把蕭渢晏的喜色瞧了許久,才又開口:“我娘是上官謙嶽的妾侍,原本是個爽朗的江湖人,生得一副好容顏。

“兩人相識後動了情,我娘棄了一身武藝為上官謙嶽做了宅中女子,不計較虛無名分,過得也算滿足……可惜自我出生之後,夫人便開始刁難我娘,一次又一次算計,上官謙嶽終於磨光了耐性,不再相信我娘……

“海誓山盟算得了什麼,信誓旦旦也不過如此……情愛二字,對我娘來講,換來的只是如此分量罷了…。。”

說著,眼中的笑意早已消逝,隱隱有些痛楚融在墨色瞳仁裡,蕭渢晏心疼,把握著的手湊到臉上輕輕摩挲。

斷顏瞧了瞧他,那隻手主動覆著他的臉頰,由上至下緩慢地撫摸,輕聲道:“我沒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