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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老奴已經確定了,宮裡的馮昭儀的確是小姐的姑母。而且染布坊的主管王質是承馮昭儀求情才保得一命,是馮昭儀的心腹。小姐可以試試透過他去見馮昭儀,應該有九成的把握。”劉媽一口氣說完,才重重地喘了口氣。

馮寧等人聽了,喜上眉梢,連日裡困擾的問題一掃而空。馮寧不但心劉媽帶來的是假訊息。因為憑著劉媽的忠心和謹慎是不會有這種失誤發生的。

突然馮寧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連聲質問道:“奶孃,你是哪裡得來的訊息?”侍書和侍畫似有所悟,臉上都浮上了悲哀之色,自由侍棋還再懵懵之中,不懂大家為何突然間變了臉。

“這你就別問了,反正訊息是千真萬確的。”劉媽急急地說完,就立刻跑開了,遠遠地看見她用雙手捂住了臉。

“小姐,到底怎麼了?”侍棋忍不住問了,卻被侍書和侍畫捂住了嘴。

馮寧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如果可以你寧願不要這個訊息,也不要奶孃為自己受辱啊。女奴中誰人不知鑄銅坊的主管秦環是個十足的變態,已經是個宦官卻還是迷戀於女色,因不能人道就百般折磨女人。女奴們對他是能避就避,實在逃不過的都自盡了或是被折磨死了。

奶孃能知道這個訊息,肯定是從秦環口中知道。為了自己別人唯恐不避的事奶孃卻曲意奉承,她忍了多少肉體的痛苦和心靈的煎熬啊!

奶孃你這樣逃開事想為自己留有最後的尊嚴嗎,這份情,這份愛,叫我怎麼還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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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準備怎麼辦?”過了好久侍書才小心地問道。

“明日我去找王質,我不會讓奶孃的心血白費的。”馮寧堅定地說道。生育大如天,養育又何嘗不大如天呢。終有一天自己要報答奶孃的那片慈母心。

“可是,這太冒險了,不如我替小姐去吧。”侍畫擔心地說道,畢竟這可關乎生死,不能讓小姐深陷險地。

“不會有事的,如果王質真是姑姑的心腹,那姑姑早就知道我在這兒。她卻一直不來找我,恐怕就等著我去找她吧。”一剎那間馮寧想通了很多事。

“那會不會是她不想救小姐。”這是侍棋卻出乎意料地提出了一個她們都沒想過的問題。

馮寧的身子僵了僵,隨即說道:“從娘所說的看,姑姑應該不是這種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命,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切都已經對上號了,那麼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歷史上的馮昭儀和文明太后情若母女,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的。馮寧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只能搏一搏了!

“還是我們替小姐去吧。”侍書三人知道兇險,爭著說道。

“我自己去,只有我去才行。”馮寧拒絕了,怎能讓她們替她去冒險呢。

侍書三人知道馮寧的倔勁上來誰也不聽勸,只得住口,卻暗下決心要是王質敢對小姐下手,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小姐。

王質很感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這個女孩無疑是個美人胚子,長得十分水靈秀媚,更難得天生的芳華氣質,從他挑剔的眼光看亦說不出什麼缺點。王質在心裡暗暗讚歎了一番,不愧是馮昭儀的侄女,無論相貌還是氣質都是百裡挑一。

但是王質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馮寧,你應該知道擅闖我的屋子是什麼下場!”

馮寧心一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自然知道,但公公聽完我說的話再做打算如何。也許我說的正是公公感興趣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王質暗暗讚賞了一聲,要知道在自己的目光下,就是在宮裡呆了十幾年的老人都忍不住腿腳發顫,而馮寧卻能鎮定地把話說完。雖有懼怕已實屬不易。這份勇氣比起當初的馮昭儀有過之而無不及。

“家父本是秦雍兩州的刺史,也是馮昭儀的胞兄。今日小女子籍沒入宮為女奴,勞煩公公對馮昭儀通傳一聲。”馮寧不卑不亢地講完,王質彷彿覺得眼前站的不是個奴隸,而仍然是當初的那個貴族小姐。

對於馮寧是馮昭儀侄女的事王質其實早已知道,也告訴了馮昭儀。可馮昭儀卻沒有要他把馮寧弄到身邊,只是讓他平日裡稍加照顧而已。王質也不知馮昭儀的打算,所以也不敢自作主張。可看著馮寧期盼的眼光,他突然間心裡湧起一股不忍,想不到自己早已以為在這宮裡練就一副鐵石心腸,現在卻為一個女孩破功了。罷了罷了,想來馮昭儀也不是不重感情的人,否則也不會救得自己性命,替她通傳一聲也不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