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卻除了焦急等待以外,只能束手無策。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穩婆連滾帶爬地衝了出來,面上一片慘白。
“啟稟娘娘,不好了。”
“到底怎麼了?”馮寧急急問道,馮熙也回過神來馬上瞪了過去。
“馮。。。。夫人。。。她。。。她。。。她難產!”穩婆結結巴巴地回道,發現自己每說一個字,周圍的氣氛就冷了一分,不僅太后娘娘,還有馮大人都冷冷地看著她,穩婆瞬間覺得整個背部都被冷汗浸溼,她開始明白若是葉青青有事,她們這群人可能一個也活不了了。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馮寧還沒回答,馮熙的聲音便冷冷地傳來,沒有發火,也沒有怒吼,但是其中的寒意讓這個穩婆整個人瑟瑟發抖。
“奴婢。。。。奴婢。。。。”穩婆說了半天也沒有辦法在這雙重壓力下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馮寧冷冷一笑:“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本宮就直接叫人把你拖到暴室去。”
穩婆又是一抖,飛快地吸了口氣。說道:“奴婢想問娘娘和大人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已經這麼嚴重了嗎,兩個不能一起保住了嗎?”馮寧倒吸了口冷氣,面色瞬間白了不少。
馮熙卻在此時一步上前。右手抓起穩婆的衣領,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又狠狠地拋到地上,怒喝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奴才,要你們又有何用!”吼完又想上前發洩。那個穩婆躺在地上避也不敢避。只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馮熙狠狠地握起拳頭,抬起手,就要下拳。馮寧此時終於看不下去,上前擋住馮熙,勸道:“哥哥,你現在發火有什麼用。她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會冒著這麼大的險來問這個問題啊。你還是儘早做一個最壞的決定,我進去看看,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等到一切都搞定以後你想怎麼發火我都不攔著你,哪怕你把這裡都拆了也行。”
馮熙聽了,保持著抬拳的動作一動不動,大約過了一刻,才閉上眼睛,艱難地說道:“青青,青青一定要沒事!”馮寧發現自己的眼眶開始溼潤,上前抱住馮熙,安慰道:“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饒是馮寧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走進室內看見那一盆盆血紅,和葉青青白得已經沒有顏色的臉,也知道事態真的很嚴重了。
“怎麼樣了?”馮寧急急問道,眾人此時才發現馮寧進來了,都要跪下行禮,被馮寧揮手製止。
一個宮裝的中年女子上前一步,儘量簡潔地解釋道:“不知為何胎兒突然異動,等發現時已經有些晚了,現在難產,胎兒出不來,產婦已經徹底精疲力竭了,所以現在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就是用鉤子把胎兒扯下來,要麼就是把產婦肚子剖開,把胎兒取出來,不過無論那樣都只能保住一個。”
如果是別人,馮寧可能還會發火,不相信之類的。但是這個女子卻是當初幫自己接生的那個穩婆,技術在宮裡是最好地了,她說的恐怕已經是真的了。
馮寧瞬間覺得手腳都冰涼冰涼的,又看了一臉已經出氣多入氣少地葉青青,額頭布上密密的冷汗,第一次她不知道怎麼決定。理智上她知道應該保住大人,他們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是會有地,而且剛才哥哥馮熙也明確表示了葉青青一定不能有事的;但是同時作為一個母親愛的,情感上她又做不出放棄孩子的決定,她知道作為母親寧可自己受傷也絕不會讓自己人的孩子有任何的閃失的。
但馮寧又知道她必須早做決定,頓時左右為難起來,有心出去問問馮熙,可馮熙剛才明明是處於失去理智狀態,該怎麼辦才好呢?
“總之想盡辦法保住大人。”馮寧長嘆了一聲,無力地說道。卻發現與同時說出這句話的還有一個人。轉身看去,馮熙已經衝了進來。
“哥哥。”馮寧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安慰他,卻發現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是這麼的貧乏,什麼也說不出口。
“寧兒,我沒事,總之青青一定不能有事,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馮熙飛快地說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馮寧的淚頓時下來了,她知道馮熙雖然已經做幾次父親,但每一次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唯有這次卻是從這孩子在肚子裡的時候開始就是真心的期盼,如今卻要做出這樣的決定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馮熙的心有多痛馮寧能想象得到,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額心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穩婆得到了答案,就開始吩咐準備鉤子等的器具。
“哥哥,我們先出去等吧。”馮寧不忍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也不忍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