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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麼!我既然能帶你到這裡,就一定能找到能幫你解降的人。你放心吧!”

看著她眼裡閃爍的水光,忍不住撫了撫她的長髮:“別多想了,睡吧。”

“龍騰,謝謝你。”唐玦緊緊地握著杯子,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杯子裡。她並不是個軟弱的女孩子,師父慘死、肉身被毀她都沒有流一滴淚,可是這會兒,面對這才認識幾天的男子的以命相護,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她不在乎是不是能夠活下去,即使活著她也只是想給師父報仇。在她近二十年的生命裡,看慣了鄙夷、白眼、冷漠和憐憫,除了師父從不曾有個人這樣關心和愛hù 自己。這瞬間,她只覺得一顆心軟軟的,漲得滿滿的都是感動。

龍騰從她手裡拿杯子時,感覺一滴水落到手背上,想了一下他才明白過來,忙坐到她身前問:“怎麼哭了?是哪兒不舒服嗎?”他自二十歲考入軍校起便生活在軍營裡,雖然出任務的時候也接觸過女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哭,更不知道如何去哄,只是吶吶地道:“別哭了,別哭了。”

從床頭櫃上抽了紙巾去給她擦,不想卻越擦越多。龍騰有些手足無措,他心裡只當唐玦是害pà ,見安慰不了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丫頭你等著,我去給你把人找來!”

“龍騰!”唐玦掀開被子下床,站得有些急,踉蹌了一下。

龍騰立è 回身扶住她:“怎麼了?”

唐玦抽噎了一下,嘟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龍騰忽然有些心疼,嘆了口氣將她擁進懷裡,下巴蹭了蹭她頭頂絨絨的發,低聲道:“沒事的,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那人叫我們到十里坡來,肯定會出現的。”

“可是……”唐玦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一般的苗人根本不懂蠱術,只有那種與世隔絕的土著黑苗才會研習蠱術和巫術,可是既然與世隔絕,必然世代生活在深山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這可是一個旅遊小鎮。

龍騰心裡驟然有些發冷,自從那天看見了憑空出現的“十里坡”三個字,他的心裡眼裡就只剩下了這個地方,很主觀的便認為只要到了這個地方,唐玦就一定有救,因而歷經千辛萬苦也要到這裡來。可是現在經唐玦一提醒,他突然感到很沒底,一絲冷汗慢慢從後背滲出來,心裡拔涼拔涼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來敲門聲。唐玦瞬間驚覺,推了龍騰一把。龍騰揚聲問:“誰啊?”

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龍哥,是俺們。”濃濃的山東口音,不是陳向東那廝是誰?

唐玦迅速擦乾淚,陳向東和秦天已經從開啟的門縫裡面擠進來了。看見唐玦明顯愣了一下,秦天反應快,叫道:“嫂子。”

陳向東也明白過來,嬉皮笑臉地叫道:“嫂子好!”

唐玦的臉騰地一下便紅了。

陳向東很自來熟地說道:“嫂子,沒打擾到你們吧?”

唐玦臉紅的都快滴血了,想到剛才兩人的擁à ,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龍騰頗為尷尬,乾咳了一聲,問道:“那個,你們探聽到什麼訊息沒有?”

陳向東被這麼一問,立馬轉移了注意力:“怎麼沒有?龍哥——”他壓低了聲音,“剛剛那幫人說是來考古尋寶的,與這邊的地頭蛇混在一起,我看多半不是好人。”

“考古尋寶?”龍騰疑惑地看了眼唐玦,見她一副瞭然地神色,“你猜到了?”

唐玦點頭:“我剛剛不是說那個人一身土腥氣了麼?”

秦天和陳向東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問道:“什麼意思?”

“他們是不是帶著這種形狀的鐵鍬?”唐玦比劃了一個洛陽鏟的形狀問。

“這個倒不知道。”秦天道,“不過他們好像在說李潤之什麼的,隔得太遠,我們沒聽清楚。”

“李潤之,這名字有點耳熟啊!”龍騰若有所思。

唐玦眼中神采奕奕:“李潤之是哀牢山的一位末代土司,據說新平李家從明代起就是世襲土司,祖輩李毓芳在清朝乾隆年間平亂有功,被皇帝誥封為‘雲騎尉’,賜‘哀牢土司’,世襲爵位,李家幾百年來積累的財富不計其數。到了李潤之這一代,不僅擁有自己的錢幣鑄造工廠和上千人的私人武裝,還與當時的國民黨勾結,在茶馬古道設定路卡、牟取暴利,而後修建了豪華的‘隴西世族’莊園。據說其財產富可敵國。可是這位傳奇人物死了之後,他手中的鉅額財富也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李氏一族的墓被盜得千瘡百孔,卻沒有一個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