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一次她千里迢迢從苗疆追來,想必是對靈蠱秘錄志在必得了。可是唐玦雖然得到了這本靈蠱秘錄,因為她一直生活在城市裡,而且她從根本上對蠱也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那帛書印到她腦海中的時候原本就是亂七八糟的,她費了好大的勁兒,直至今日尚未完全拼湊好,因此也就沒有配置裡面的蠱毒。這會兒靈瑤問起來,她自然是繼續 跟她裝傻。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根本不知道靈蠱秘錄在哪兒,你叫我拿什麼給你?”
她話音剛落靈瑤就笑起來,她的笑聲悠揚悅耳,卻透著颼颼冷意:“小玦,你這是把別人都當傻子嗎?連噬心絕命蠱那樣難解的蠱咒你都能解開,你還說不是拿了靈蠱秘錄?”
靈瑤說了這話,南宮熠就感到身邊唐玦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沁出冰涼的汗來。
黑暗中唐玦咬牙切齒地道:“果然是你!”
靈瑤也不否認:“若是不用這種方法,我怎麼能試出來你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靈蠱秘錄呢?”
“就為了這個,你就要置這麼多人性命於不顧?”唐玦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治不好了?若是我根本解不了那個該死的噬心絕命蠱怎麼辦?”
靈瑤沉默了片刻,仍是笑了一笑:“那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賀天聰聽著她們在談論著這件事,不由自主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想不到這個說話聲音這麼好聽的萌妹子竟然會這麼惡毒。果然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唐玦又問:“那麼這些天死的那些女孩子也是你殺的了?”
“嗯。”靈瑤渾不在意地答應 了一聲,“我只是取了她們幾根頭髮,真正 從他們身上取走元陰的是卜登那個老東西。”這時候她倒也沒有瞞她。將她跟卜登等人的合zuò 都說了出來。“卜登聽了凌雲子的話,想要找個年輕的男體奪舍,需要 七個純陰女子將自己的魂魄練得強à ……”
“你怎麼和他們絞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唐玦只注意到靈瑤跟卜登這些人混在了一起,卻忘了問她要那些女孩子的頭髮有什麼用。以至於後來花費了不少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當然這是後話。
靈瑤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你說我要幹什麼?你拿走了本該屬於苗家的東西,我總要把它拿回去,我們苗家的東西怎麼能落到漢人手裡!”
“哼!我當初拜師可是祭過祖師的。我是熊老太太唯一的傳人,你並不是我們我靈蠱一脈的人,有什麼資格拿到靈蠱秘錄?可見師父當初不收你為徒,不將功法傳給你是有道理的,因為師父早就知道,你心術不正!”
多少年來靈瑤雖然也學了靈家的蠱術,但是一直想要學到熊家的靈蠱,只是不管她對老太太多好,老太太總是裝聾作啞,不肯對她透露一點關於靈蠱秘錄的事情,更是不肯鬆口收她入門,靈瑤為此耿耿於懷。直到唐玦闖進了龍灘苗寨,事情有了轉機,老太太認可了唐玦,並將畢生蠱術傾囊相授,甚至臨終前還把族中至寶靈蠱秘錄傳授了給她。
靈瑤心中大為不服,論親疏,她才是老太太最親近的人,而且照顧老太太多年,憑什麼唐玦一個外來者能夠得到老太太的青睞,而自己一個身邊的人卻被視而不見?
不過老太太防她防得緊,她也不好下手,只得變得法子套唐玦的話,但是不知道老太太跟唐玦說了什麼,還是這丫頭原本就精明,任她怎麼套話,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讓靈瑤頗為光火,無奈之下只得到被屠了村的都沙去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卻不想碰到了躲在都沙養傷的卜登。
原來卜登當日受傷之後並未走遠,而是躲在了一處山洞中養傷,後來見都沙一夜之間被毀,連血池聖嬰這樣的殺手鐧也被毀了,都沙可謂全族覆滅,卜登便躲到了惡魔嶺那座被掏空的山洞裡養傷,想不到靈瑤會摸了進來,出其不意之下靈瑤失手被擒,不過現在卜登無法採陰補陽了,只是在她身上下了她一時半會兒解不開的蠱,然後兩人便開始合zuò 準è 找唐玦奪回靈蠱秘錄。
卜登知道唐玦家在新加坡,於是準è 拉著靈瑤去新加坡找唐玦。而靈瑤尋了個理由支開了準è 跟她結婚的春海,跟著卜登一起走了,半途碰到了跟南宮熠師徒以及唐玦大戰之後鎩羽而歸的凌雲子一行人,凌雲子一眼就瞧上了靈瑤,準è 暗中弄了來做鼎爐,但是大意之下卻中了靈瑤的蠱毒,逼問之下凌雲子說出了敗在唐玦手下的事。
正所謂無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