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折了腿了。”
寶釵忙攔道:“妹妹可是糊塗了,這天底下的大夫皆為男子,豈是能來問診雪雁的,況且又是那等矜|持之處。依我說,雖是疼痛難擋,咬一咬牙也就挺過去了。今兒我帶來的這藥丸,看似尋常,效用卻佳,每日早晚各敷一次,保管她三日過後,便收肌去腐,再不用妹妹操心的了。”黛玉點了點頭,嘆道:“只是這番打,雖痛在了她身子上,卻猶如打在了我心口。想著如今眾人都已知道,我的丫頭被老太太罰了,我還有何面目再在這府裡住下去。”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寶釵笑道:“妹妹這話更可笑了。不過是為著打了一個丫頭,何苦來連自己都看不開了。若都似你想的這般,我與母親、哥哥,竟是連那梨香院都住不得了呢!妹妹便是素日裡憂心太過,才致身子不適的,凡事到底應該放寬了心,才是正理兒。”黛玉道:“姐姐說的何嘗不是肺腑之言,只是我自幼母親早逝,身邊雖有幾個丫頭,然貼心的,卻也只有雪雁一個,今兒見她被打了,便少不得胡思亂想了起來。”
正說著,但見紫鵑與鶯兒,已將那藥丸兌了酒研了開來,走入裡間,將雪雁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