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母親多過父親，母親叫他不要恨父親真的會不恨？

他恨死了唐騰，永遠都是父親在錯。

小菲眯著眼睛對著向暉笑笑，抱著媽媽的腰身。

“我不打人了，媽，你跟麥叔叔結婚吧……”＊

“唐先生的意思，請向小姐回來，他們親自談。”

麥子聰聳肩：“你也知道她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很好……”

“我只是代替唐先生來傳話，如果向小姐想快速的解決的話……”

唐騰的意思很簡單，向暉不回來，他不談。

麥子聰傳達了唐騰的意思，唐騰有錢，向暉一樣的有錢，照顧小菲的傭人來來去去的，菲傭幾乎就是預設的站在了向暉的身後。

向暉想，有錢的感覺真好，沒錢真是痛苦。

“見我？”

向暉終究還是回來了，婚，她離定了。

唐騰告誡自己，看見她一定不能發飆，不能生氣，他現在就是想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不然就是輸他也不服。

向暉提早就到了，她不習慣叫別人等自己的，抿著唇，牛奶從齒間滑下緩緩而落，穿越腸胃，享受的眯著眼睛。

唐騰緩緩的走了機那裡，曾經做了幾年的夫妻，他們的臉上卻見不到一絲的懷念，有的不過就是冰冷。

“我希望你能簽字。”

“為什麼要？”

唐騰坐下身，目光陰冷的盯著向暉，看起來她過的不錯，面色紅潤的很。

向暉抬眼正好與他的視線相撞，向暉懷的孩子很養她，肌膚勝雪，眼眸在光線下流轉，只是人比較纖瘦，唐騰嘲諷的抬起來唇角，他能說這是為了離婚鬧的嗎？

他再也不會自作多情了，這是懷孕的反應鬧的吧？

原來那天自己說話她吐很的不是假的，她已經厭惡自己到了這個程度。

他笑。

“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蠢，離婚不是不行，我有幾個問題，你回答我，你跟麥子聰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向暉的表情一絲都沒有變，如果她的眼中閃過猶豫，那麼唐騰就該為自己拍巴掌了，至少這個孩子還有可能會是他的。

“首先我不覺得我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這一次我是可以不回來的，但是我回來了，不是因為我想見你，唐騰你不用帶著僥倖的心裡去想這個孩子也許會是你的，就如你所想的那樣，很早我們倆就在一起了，沒有理由。”

唐騰對著她的視線，心口一滯。

唐騰想，向暉跟他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小女生會耍脾氣會任性，但是每次都逃不掉自己的自己的手心裡，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她跟別人偷情她現在臉上竟然就連一絲悔意也沒有？

他認真的看，仔細的看，想要從她的身上似乎要看出來什麼。

向暉就那樣的坐著任由他看，頭髮順在自己的一側，微微的唇角帶著嘲諷的笑容，嘲諷什麼？

嘲諷他做了王八很久？

“你就不怕我對你大姐……”

“隨便。”向暉的臉上沒有不喜，淡淡的挑高眉頭：“您是誰呢，您是唐騰啊，你是唐騰啊，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我既然做了我就不怕連累家裡，這些年我為那個家操碎了心，哦不或者說我已經厭倦了那個家，你願意動手還免了我操心，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的卑鄙，威脅我？唐騰從你的身上我學會一點，那就是人要自私一點，多愛自己一點。”

唐騰就坐著不動，他整個身體繃得跟冰塊一樣，他想下一秒也許自己全身就會碰地一聲全部都碎掉了。

這些年了，他們就是靠睡也睡出來感情了吧？

她的臉上呢？眼睛裡呢、

除了嘲諷哪裡還有其他？

“我們的情分……”

向暉這次真的就翻臉了，什麼不要臉的話噁心的她都能聽，但是這句話聽不得。

手裡的杯子對著唐騰就砸了過去，她不管會不會打傷人，不管會不會引爆他的脾氣，她聽不得，唇角似乎有些發抖。

“情分？你跟我講情分？唐騰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是不是？……”

唐騰的身上有些狼狽，他瞪著眼睛看著向暉，兩個人的情緒似乎都在繃著，也許下一秒就會絃斷。

那麼清晰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脈絡清晰地印在她的臉孔上，那樣的雪白。

她向暉可以相信一切謊